——给被钢琴砸死母亲的小男孩唱一首哄睡的意大利歌谣,帮他擦干净眼泪并且愿意温柔地安慰他,所以那个十二岁就丧了母、无家可归的小男孩会愿意出手帮她。
及时制止意大利高中校园里一场恶劣的校园霸凌,使少年免于被那些人侵.犯和侮辱,告诉他要坚强、让他抬起胸膛堂堂正正地做人,所以那个十五岁的的少年才愿意出手帮助她。
他们被赋予了边野在那个年龄的人格,因为那时候的孩童尚未泯灭的那一点点人性,和稚嫩并且逐渐加深的,对这个世界的恨意。
而被边野设计而独自闯入这里的少女,她的角色就是一个披着光而的拯救者,在每一个年少的时段,且最绝望无助的时候降临,给予他们从未有过的救赎。
他们,就是指那些金发的,或幼小或懦弱或无力,他们是边野打造出来的“人偶”,是永远被定格在他的每一个成长时刻的鲜活模板,其实桑晚可以绕开他们只完成自己的任务的:简单粗暴地拿到钥匙,并进入下房间,可是那样做的代价,就是她会在倒数第一个阶梯时,被闻监控而动的巡查人们给抓住,始终无法靠近最后的房间。
因为这些“边野”年龄尚且小,他们还没有走向最后的深渊,所以当少女另辟蹊径向这些“边野”寻求帮助时,她的做法就奏效了。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出现就好了,可惜,在我经历那些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
“没有一个人肯给我一个吻,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边野阴沉地说,眼底泛起暴戾。
“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那个孤儿院院长,那些霸凌我撕掉我衣服摸我的同学,还有,那个一喝醉就会拿鞭子抽打我和妈妈的畜牲。”边野的脸庞开始变得扭曲,蓝色的眼睛泛起病态的红色,恐怖又骇人,“还有好多好多人呢,那时候对此漠视的家伙,看着无比碍眼的家伙,看着一脸幸福的家伙,有着和美家庭的大叔,总是腻腻歪歪的情侣,每一个,每一个都让人无比生厌!”他又陷入一种陶醉的样子里,“总之,我讨厌的东西都赶紧去死好了,看着他们陷入痛苦里,妻离子散失去所有坠入深渊,真是一件极为快乐的事情呢。”
谢嘉释的瞳孔剧烈一瞬,随后,他的眼底泛起清晰痛恨的怒意来。
他缓缓地开口:“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世界并施以百倍报复于身边无辜的人,压根就不配活着。”
边野忽然眼神淡漠地回望过来。
“稍微,我变得生气了呢。”他踱步到银发男人的面前,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和我一起堕落不好吗,可以玩弄别人于股掌之上,让那些女孩子为你寻死觅活,跪着哭着求你随便对待她们…玩弄人心多有趣啊…可是你还是就喜欢一个人,就他妈地喜欢那一个人!还是我最最最喜欢的爱丽丝!”他神经质地抓住谢嘉释的半边肩膀,手里的匕首贴着忽然冷不丁划破了衣袖,在谢嘉释的左臂划下一道痕迹,血迹蜿蜒,滴落红毯之上。
即使被刺破肌肤鲜血涌出,谢嘉释吃痛蹙眉,而面上却依旧毫无惧色,与对方越来越近的疯狂的脸庞逼视着,他的眼底寒冷凛然。
疯子。
谢嘉释看着他,冷静地问:“那又如何?难不成你嫉妒?”
男人的余光扫过地上,悄无声息地锁定了什么。
忽然天旋地转,被绑着的椅子随着身体摇摇欲坠即将跌落在地,谢嘉释瞳孔一顿,掩饰身后挣脱早已过半的绳扣,干脆利落地顺着被踢来的力气倒下,脸庞贴近地毯,隐忍地闷声发出一点喘音。
金色的物件被他掩盖在身体之下,因而无人察觉。
边野收回踹凳子的脚,他看着倒地的银发男人,眼神无焦距地站立着,一边轻声地说着:
“怎么可以有这么不公平…都这么爱着彼此,幸福得让人嫉妒到要死去,无论我怎么捣乱搅和应尽办法,你们都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