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显示着赵梦的名字。
上一次和赵梦见面还是在英国,她回国的前一晚。
是她主动找到了这位跟了她五年,主攻心理学并且成就斐然的老同学。
那时她仅仅见到周呈多照片就开始频繁的梦见他了。
陈北是个实干家,遇到麻烦只想快速解决。
是的。
她把这件脱离自己掌控的事当成一件麻烦。
当时赵梦对她说:“陈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多年的生活已经让你失去共情和爱别人的能力了?”
“你每天都在防备身边的每一个人,那些对你示爱过的,接近你的男人,你通通不信,怀抱着玩闹的态度,亦或者怀疑他们是你的伯父婶婶派来给你使绊子的工具人,到现在你都没有解除这样的状态,不是吗?”
陈北离开周呈后的十年,将自己伪装防备到了极致。
为了让自己保持情绪的稳定,她甚至常年成为赵梦的客户,每周都有固定的情绪排解时间。
她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她也不允许自己往上爬的路上,继承家产的路上有任何波折,说话、做事都怀揣着衡量利弊后的张扬。
到后来,她自己放弃了继承家产的机会。
可她还没有解除警惕他人的习惯。
这是赵梦对她的评价。
陈北接通电话,调侃道:“赵小姐,你的判断或许失误了,和周呈见面、相处,我除了开心一点,并没有别的情绪产生。”
赵梦的声音清冷,通过电话传来,像加了层塑料在两人之间般朦胧,语气里却不掺任何感情。
“你用什么去判断自己是否喜欢一个人?”
“靠单纯的心动和心跳加速吗?”
“可你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东西了,你应该考虑大脑蒙蔽你的情况。”
“你有没有想过,你能因为他产生一点愉悦,就代表你对待他是不同的?”
“是吗?”陈北懒洋洋的吐槽,“你不觉得你的判断像小学女生看到喜欢的男生看了自己一眼就开始脑补八百集偶像剧吗?”
赵梦:“……”
赵梦:“陈北,我没有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