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温润的山风吹拂着树枝,太阳躲进云层想要睡个回笼觉。
普济寺上下,此刻却是一片紧张肃杀之气。
戒律堂,这个对于普济寺来说,至关重要的部门,今日从堂前到山脚,都挤满了人。
成群结队的普通弟子,成百上千的役使楼弟子,还有一队队银甲卫,三三两两的戒律堂值守弟子…
整个戒律堂所在的小山顶,人潮汹涌,不过出奇的安静。
今日是戒律堂公开审讯的日子,为的就是揪出供奉殿亵渎佛像的真凶。
半日时间很快过去,戒律堂中,玄生依然跪在大堂之上,无奈的回答着每一个问题。
“虽然你说的都很合理,但当日不在场证据不足,依然无法完全洗清嫌疑…”
高堂之上坐着的是寺里一个老和尚,听闻还是前一任戒律堂负责人。
就连初茂也只坐在副手位置,只能旁听。
“弟子所说句句属实,当日我与纪大哥一道,不信你可以问他。”
玄生重复着已经说过许多遍的话,眼中满是无可奈何的恨意。
“这位纪小友,与你关系要好,做不得证。”
高堂上那老和尚淡淡说道。
“这位大师未免太过了些。我纪某人如何就做不得证了?”
纪绍安站在堂下靠尾部,见对方始终这般没完没了的审讯,终究还是没忍住,站出来说话了。
“大胆!纪道长,念你是我普济寺客人,且与嫌犯有些交情,我等才答应允你旁听,可自己哪有你说话的份!”
诲空站在初茂一侧,见纪绍安终于忍耐不住,立刻大声呵斥起来。
这正是他想看到的。
他转身看向高坐在上的老和尚道:
“师叔祖,此人如此着急想要作证,恐怕正是因为做贼心虚,他们俩早就串供好了,以弟子来看,这样审下去也不是办法…”
“诲空,不要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