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如往常地侍奉金氏。
金氏见上回全家的佣人都为邵女痛哭求情,明白大家都恨自己,有点懊悔,就常和颜悦色地叫邵女跟自己一块儿做事情。
过了一个多月,金氏突然得了打嗝病。一吃饭就嗝得厉害,影响饮食。
柴廷宾本来就恨她死得晚,根本不管她的病。她的肚子几天后胀得像鼓那么大。一天到晚只想睡觉,下不来床。
邵女顾不上吃饭和休息,伺候她。
她很感激,邵女又对她讲些医药方面的道理,可金氏怀疑;我过去对她太惨酷,她会不会弄毒药毒死我?金氏不听邵女的什么医理,还装出感谢的样子,病当然不见好转。
金氏这个人,尽管人人恨,还是有优点的,那就是治家很严,佣人很服从她;自她得病后,不能过问家政,佣人就懒散了。
有些活儿就没人干。柴廷宾只好自己管理,累得够呛还管不好,甚至有人往外偷东西。柴廷宾这才感到金氏这个内当家的重要,就认真给她请医生治病。
对自己的病,金氏心里也没数,别人问起来,只说是得了气鼓。
大夫们也就确诊为积住气了,换了几个大夫,都不见效。病越来越重,都快不行了。
这天又煎药,邵女建议说:【医生开的这药,吃一百副也不顶用,甚至越吃越重。】
金氏不信,还叫她照老方子煎。邵女偷偷换了方剂,金氏服下,一顿饭功夫泄了三次,马上觉得好了,就笑话邵女刚才说的不对,还是老方子好,还笑着讽刺她:【喂,你这个女华佗,怎么样啊?】
邵女和佣人都忍不住要笑。金氏被笑得莫名其妙,追问起来,邵女才把实情说了。金氏感动地说:【该死!我天天受你的恩德却不自知。从今天起,家里的事全听你的。】
不久,金氏的病痊愈。柴廷宾高兴地摆酒席为她庆贺,邵女站着执酒壶。
金氏不让,夺下酒壶拉邵女挨着自己坐下,亲热得不行。
到了夜深,该安歇了,邵女找了个借口要离开,好让他们夫妇同眠。金氏不依,派两个婢女硬把邵女拉住,硬要她和自己一床。从此,两人同吃同住,同宿同商量,赛过亲姊妹。
不久,邵女生了个男孩,产后总是闹病,金氏像孝敬母亲一样伺候她。
不多天,金氏又病了,心口疼,疼起来脸都发青,恨不得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