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骂祝遂生鸠占鹊巢抢夺了不属于自己的人生,一会儿又骂锦辰心机深沉手段毒辣,骂得非常脏,极致精分。
以至于他没有发现站在身后的人,以及祝遂生看着屏幕越来越阴鸷的视线,和他上扬的唇。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祝遂生突然说话。
“啊!”
周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看见是祝遂生又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恼羞成怒又满含心虚。
“你怎么在这里!”
祝遂生最后见他的时候还是那次音乐节,打扮得人模狗样也算是能入眼,现在剖去伪装,被怨恨不甘心充斥的周桉连个人样都看不出来,脸颊深深凹陷,整个人看都快要变成灰色的皮包骨头。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祝遂生歪了歪头,由衷觉得有意思,眼睛弯弯的是盛满兴味的笑,“还是说你觉得,我会愚蠢到猜不出来是你在爆料。”
周桉紧紧抓住手机,眼眶里的瞳孔飘忽不定、胡乱震颤,见他戳破了一切也就干脆不再伪装,神经质地哈哈大笑起来。
“知道了又怎样!我现在已经被你们逼成神经病了!你们已经毁了我的一切!”
“你还敢来找我……你怎么还敢来看我的笑话!”
周桉最近总是在做梦,梦里面根本就没有锦辰,他成功被当做首富大少爷,还把祝遂生给赶走了!
他总觉得,这才是自己应该拥有的人生。
“我可是主角,怎么能有这样的结局,是你们……是你们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祝遂生越发确定,他是真的病得不轻。
“属于你的一切?”祝遂生轻嗤,慢悠悠走到周桉面前,“什么是属于你的,锦辰的身份,还是他的曲子?”
他骤然扼住周桉的喉咙,轻而易举按在墙上,笑得越发潋滟,“你又凭什么抢走锦辰的东西,还理所当然觉得是属于你的。”
“呃……”
周桉没有力气反抗,枯瘦的手指止不住去推祝遂生的手臂,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出来。
“你……”周桉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我…梦到……你…会死…”
“你…你一定、会被车撞死……”
回应他的是祝遂生又一声轻蔑的笑,“你犯癔症吗,你看起来才是快要死了。”
可是他答应过锦辰,不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