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肯定也是因为自责所以才这么沉默吧。
想着阿幽抬手拉了拉陈淮安的衣袖,声音低而温柔,“淮安,你别难过。”
听的出阿幽语气之中的哽噎,陈淮安心口一动,似乎浸满了酸酸涩涩的情绪,他仍旧盯着前头,并不曾看身旁的阿幽。
却因为不想阿幽担心,陈淮安轻淡地恩了一声。
他这模样却让阿幽心中越发地不好受。她小时候受过许多苦,久而久之对痛苦这种情绪几乎成了麻木。可自从遇上淮安与阿槐之后,她才明白她之所以麻木,不过是因为从来没能体会过旁人的关心。
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阿槐姐姐如何会被关进这里!淮安又怎么会这么难过?!
阿幽揉了揉湿润的眼眶,不想让淮安见到自己哭泣的模样,她再拉了拉陈淮安的衣袖,语气认真而执着,“淮安,你骂我或者打我都好,都怪我当初太莽撞了!”她越说越难过,语气越发的哽咽。
在陈淮安心中阿幽一向如同一个假小子一般,此时竟哭的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一般,这反倒令陈淮安乱了手脚,他慌忙转头,见阿幽细嫩的双颊挂满了泪珠,心中竟升起无数的怜惜来。
他抬手捏着袖子替阿幽把眼泪擦眼睛,无奈而担忧道,“我并没有怪你,我只是太担心阿槐了。”
阿幽拉住陈淮安替自己擦泪的手,此时她满心都是埋怨自己,全然没注意到陈淮安语气中昭然若揭的温柔。
邵辰很快便从警察厅出来,众人见了,连忙关切的上前询问。却都在见到邵辰那凝重的面色时沉默下来。
陈淮珠不肯相信,激动地开口,“他们怎么样才肯放人?!”
邵辰却摇摇头,“张厅长态度坚决,只道今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阿槐放出来。”
陈淮珠不可置信的看着邵辰,“为什么?他们不是要钱吗?要多少我都会去尽力去凑!”
邵辰叹息一声,担忧道,“许家怕是给了十足的好处给警察厅了。”
陈家一众人皆是土色,袁甜见了心中即难过又不忍她,朝邵辰道,“可还有旁的办法?可有袁家能帮忙的地方?”
邵辰开口道,“我已经拜托警察厅将沈槐这桩案子拖到年底再办了。”
众人听了,目光亮了几分,“邵公子可是有其他法子?”陈淮安终于开口。
阿幽连忙也将目光看向邵辰,满是期待的模样。
邵辰便道,“我并不知此事能不能行得通,年底我父亲便要去江城拜会徐大帅,届时我会一道去,我会将张厅长与许家的事情与徐大帅说上一说,到那时事情或许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