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禾和池嘉禾对视一眼,见李夫子松开手转过身,连忙微微鞠躬点头,“李老先生好。”
李夫子打量她们两眼,目光落到池嘉禾脸上。
笑道:“想必两位便是池相的女儿吧?这位姑娘我曾在贺岁宴上见过的,你在宴会上的那支《楚腰》舞我到现在印象都很深刻,不愧是池相之女,果然出色。”
池嘉禾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李老谬赞了,贺岁宴上献丑了,也难为李老记这么久。”
李夫子捋着胡子赞赏的地点点头,“小丫头不骄不躁,甚好。”
又看了眼她身边笑盈盈的池岁禾,对这个长相讨喜的小姑娘也很有好感,也笑容和蔼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头时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沉声呵斥:“逆子!给我跪下!”
李文生半点犹豫都未曾,“扑通”一声重重跪下,丝毫看不出方才硬着头皮与他们争辩的骨气。
在池嘉禾和池岁禾诧异的时候,他双手合十放到头顶,脸上带着壮士赴死的决心,恳切道:“祖父饶命!”
池岁禾、池嘉禾:“......”
“....臭小子!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说了那些胡话,还有脸叫我祖父?好意思说是雅明学堂里我的学生?三番五次教导不听,我今日就替你父亲好好教训你这个逆子!”
池嘉禾连忙上前将他拦下,扶着他气到颤抖的手拉下来,“李老息怒,还不至于动手,切莫气坏了身子。”
“这还不至于?这臭小子说的那些话我都为之感到羞愧!雅明学堂向来追求的是——”
池岁禾看着气得胡子都要翘上天的李夫子,心想着这熊孩子背后不仅没有个熊家长,还是个极明事理的,倒是难得。
李文生先前的那些话都是口嗨,心里还是十分敬重自己这位祖父的,此时听他的那些长篇大论,十分后悔选在学堂外对无忧发难.
早知道就选远一点的地方了,谁知道本来好好待在学堂里的祖父会突然出现....
“还瞪?还敢瞪人?”李老先生注意到他的眼神劈手扯过他的耳朵又是轻轻一扯。
李文生疼得直叫唤,捕捉到无忧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以为这是对自己的嘲笑,一时更是气闷,明明恨得牙痒痒,嘴上却不停在讨饶。
池岁禾听着他在这一方街道响起的凄厉的、响彻云霄的哭喊声,听够了之后摸了摸耳朵,假心假意的上前劝道:
“李老,既然他知道错了就原谅他吧,他下次定是不敢了,再说了,有李老先生在学堂看着,您孙子呀以后定能成为团结友爱同学的好榜样,学堂里也再不敢有人欺负无忧,这不是有您孙子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