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珩还陷在往事的回忆里,手上的动作停了几分钟他都没发现。
许知颜还翘着椅脚,坐在凳子上边哼着小曲边刷手机,病色似是被暂时的无虑所吞噬。
她偶然抬眸,正午的阳光从旧窗漏进客厅,几缕光柱洒在傅书珩的身上,随着男人肌肉的浮动还能看见光影里漂游的生物,凛冬的寒意黯然消退了。
她晃了神。
“怎么了?”傅书珩不知何时回了头。
许知颜视线飘忽不定,假装理了理头发,咳了声说:“借你洗手间用一下。”
她从包里取出纸巾和卫生棉,动作略有扭捏地将东西塞进口袋里。
傅书珩提醒说:“我这屋子热水不好,你等下开会儿水龙头再用。”
“啊?”许知颜没反应过来。
傅书珩蹲在地上,抬头不太自然地看着她:“你不是……”
许知颜想起什么,双手捂着脸,出声打断他:“你不是答应我瞎了嘛!”
“我瞎了又不是失忆了。”
许知颜没再说什么,急忙躲进洗手间,镜子映出一张涨红的脸,她鼓起脸颊,吹了口气,用手扇扇风,做着无谓的挣扎。
待她从洗手间磨蹭出来,傅书珩已经把柜子装好归置就位了,他调侃说:“我洗手间有金子?”
许知颜脸上的热意还未消散,不理他。
傅书珩把工具整理好收进箱子,活动了下僵硬的指节,许知颜还是一脸闷闷不乐地靠在椅子上。
傅书珩进家的时候烧了壶开水,凉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温度合适,正好能喝,他倒了杯水递给许知颜,“你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吧?”
“讲什么废话。”许知颜小口嘬着还是有点烫的水,嗔他。
“那人正常的生理现象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这话倒是把许知颜给问住了。
许知颜回想起上初高中的时候,女生们似乎都是悄悄从书包里拿出卫生棉,夹在书里或者塞进口袋偷偷带去洗手间。
无论社会还是学校,有关性教育的知识传授总是不足,很少有家长或者老师给孩子进行系统全面的教学,家长觉得难以启齿,老师认为不是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