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也就变得孤僻了。
他爸说男人要严肃,让别人怕才行,所以看见他傻笑就会让他罚站。
后来他就不大爱笑了。
其实从来都没觉得难过,但当傅意雪这么问出来的时候,他忽然就觉得,好像是有点难过。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傅意雪说。
宋长遥:“嗯?”
“一块玻璃从24楼摔下来,它会变成什么?”
“碎玻璃?”
“是玻璃渣。”
“……”
傅意雪的冷笑话根本都不能被称之为笑话,只占了一个冷字。
但宋长遥仍旧笑,只不过有些敷衍。
在讲完第三个冷笑话以后,傅意雪忽然扯他的嘴角,用有些花痴的语气赞赏道:“弟弟,你笑起来真好看。”
宋长遥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止,喉结处起了细细密密的[]皮疙瘩,动都不敢动。
“弟弟。”傅意雪却未察觉,“你这么好看为什么还不[]女朋友?”
宋长遥:“……”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比平常快了十几倍,从医学角度出发,他随时会有猝死的风险,但偏偏他整个身子都跟着热了起来,脑子却愈发清明。
“听姐姐的。”傅意雪拍他肩膀,“要趁着在学校好好谈恋爱,毕业以后谈恋爱太危险了。”
宋长遥:“……哦。”
“社会太复杂了。”傅意雪说着就哭了起来,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发泄,“他为什么要骗我呀?我没钱,长得也不好看。”
“不。”宋长遥特别真诚滴说:“你好看。”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傅意雪,她仍旧在哭。
她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闭着眼哭,整个人委屈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