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董卓终于出声。
“皇甫将军,匈奴人之目标始终围绕卫氏,好似有何等深仇大恨一般。
截至目前,卫氏主脉、支系坞堡皆已被夷平,一众族人尽被残杀。
不过城中尚有卫氏最后一部分族人,匈奴人若真是奔着卫氏复仇而来,多半不会放过。
此外,在下已然命人将涷水南北百里范围内桥梁尽数毁去。
然,匈奴人却在趁夜搭建木桥,其目的自然是为了渡河。
而安邑距离涷水仅有数里地,匈奴大军之意图,已不言而喻。”
“涷水……搭桥……”
皇甫嵩眼神微闪,瞬间便瞅到了战机。
不过他对涷水之具体情况尚不清楚,是以暂且将心中念头压下,打算议事完毕之后,再行抵近观察。
“而今城中有多少兵马?”
“部曲七千,另有临时召集青壮五千。”
皇甫嵩闻言,脸色微松。
一万两千人守城,再有他五千精骑策助,安邑绝无破城之危。
眼下他反倒希望匈奴人会像疯牛一般死盯着安邑不放,若不然,待其分兵肆虐各处,己方反倒很难应对。
心中不断思忖着,皇甫嵩却又想到了一事。
“匈奴人是否知晓我五千精骑之到来?”
“这……”
董卓有些迟疑,犹豫半晌后,方才出声道:
“按理来讲,应当不可能,毕竟河东骑士自东方而来,且是趁着夜色入城。
不过,此番匈奴人对于各处目标好似极为熟悉,或是提前收集、打探了消息,甚至窃取了舆图。
又或者是安排了细作、收买了中原人作为眼线。
倘若是前者,那匈奴人当不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