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顿觉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自从军以来,还从不曾经历如此大败!
虽然他相信再有两三个回合的冲阵,便可绝灭对方那六百余人。
但在皇甫嵩看来,出现如此大的伤亡,便是失败!
只可惜,皇甫嵩还是有些想当然……
“将军,朱校尉、朱校尉……”
此时,一道有些惊惧且结结巴巴的声音在旁侧响起。
“嗯?朱昱怎的了?难道尚未烧毁木桥?”
皇甫嵩黑着脸喝问,却见那人指着远方说不出话来。
皇甫嵩顿时心中一个咯噔,急忙望去。
这一看却是惊得不轻。
因为他发现朱昱的身侧仅有百余骑兵,而且看模样还是溃逃姿态?
皇甫嵩满心的荒唐,急忙极目远眺,这才发现此前那一道耸立的铁甲人墙已然尽数变成了尸体,但在周边却也堆满了甲骑尸体。
而在更后方,则还有数百身着铁甲的匈奴步卒坚守。
最关键的是,在他们前方,还有一些近人高、宽大半丈的器械……
“床弩……”
皇甫嵩咬牙喃喃着,心中一片愕然与苦涩。
怪不得对方敢渡河,却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后手!
“将军!局势不妙!安邑步卒好像也快要崩溃!”
此时,又有一道惊叫声在耳畔响起。
皇甫嵩不由心中一紧,不安地眺望向另一处战场。
只见那里的安邑步卒已然只剩不足两千,而匈奴骑兵则还有两千多。
此前他曾听手下禀报过,知晓匈奴人曾向那里先后派遣了两拨千人骑。
也便是说,安邑步卒以折损四千之代价,只毙杀匈奴骑兵不到两千?
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