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并未转身,他背对着门内,软剑透过了他的胸膛从身前露出,带着刺眼的血红,触目惊心。
“徒儿,这边是为师唯一能替你做的事,这一生,我犯过无数次的错,唯一对的一件便是当初留了你一命,既然如此,那么为师便有责任保你一声安康,那些害你的,恨你的,怨你的,就由为师一并铲除了吧。”
程牧倏地后退,身体重重的撞在了佐安的怀里,两个人齐齐倒在了地上,而那扇沉重的大门也砰的一声关上,将两个世界彻底的隔离了起来。
猛然之间,火焰冲天。
云修寒揽着花锦程快的后退。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间,一座大殿悄然化为了灰烬。
爆炸连连,云修寒也带着花锦程一路逃亡,身后热浪翻滚,浓烟冲天,有些秘密永远的都被藏在了一些人的心里,或许在未来也会有人念着曾经的宝藏,念着不死药,想要去寻找那个宝藏,并且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在爆炸响起的瞬间,京城郊外,曾经的一座道观里同样霞光冲天,虽然一闪即逝,但那绚丽的景色也依然落入了不少人的眼中。
人们都说,这是祥兆,是上天承认了当今天子降下的祥瑞,但却无人看到一僧一乞踉踉跄跄的从中走出来,然后没入了山林之中,也无人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名为佐安的人不下的转魂阵,更无人知道在遥远的南方有人谋略几百年,却在最后放弃了一切。
自那天过后,花锦程昏睡了整整十二个时辰,然后才醒了过来。
“她们都走了。”
这是花锦程醒来的第一句话。
云修寒知道她说的是谁。
“所以我们便也不会分开,更不会离开了。”花锦程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明亮的桃花眸中那抹深情像是要溢出来了一般。
“立个墓吧。”云修寒轻声说道。
花锦程颔,半月后,他们起程离开了白家,未进都城便听说了前些日子天降祥兆之事,两个人同时也宽了心,知道云晟这皇位算是坐稳了,只要他是一个好皇帝,那么他在位之日,便不会有人取而代之。
数月之后,花锦程于江城县产下一子一女。
孩子姓云,男孩儿名曰念牧,女孩儿单名一个彩字,小名月儿。
“娘亲娘亲,那个地方究竟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一去不返?”云娇儿抱着自己的妹妹,面前有三座相邻的坟墓,程牧、苏彩儿、月,三个人她都不认识,只是听说这三人是娘亲跟父亲的朋友。
“那个地方……是你师公布下的一个局,从百年前,或者更早他就已经布下的局。”
花锦程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娇儿,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咱们都无法理解的,不过那一切都随着你师公的死亡而烟消云散了。”
那座大殿有程牧布下的一个阵法,阵法之中充斥着迷幻药,什么不死药,什么宝藏,都只不过是他曾经散出去的一个谣言,而目的就是为了白家与花家先祖当初留下的歧黄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