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消化。”钟离羿回头，伸手拉住她的手，道：“过去的事，你丝毫不用承担。我本也不想告诉你的，但……”

他自嘲一笑，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突然抽了，竟不自觉把这件本想藏一辈子的事给说了！”

但，说了就说了吧。

他不是没发现她对他表面温和接受，实际上内心是有距离感、有防备的。

把话说清楚，消除她对他的警惕心，他们的日子还会过得更舒心一些。

若她方才说的不是“喜欢”，他大概也不敢这么莽。

可她说“喜欢他”，他就忍不住了！

第五言不认为他是在欺骗自己，毕竟他连她什么时候养的狗、养的什么狗种、取了什么名字，这些细节都知道！

“钟离羿。”

她感觉这份感情沉甸甸的，需要谨慎对待，于是郑重其事地开口：“我来这里，还不满一个月，认识你也就这么短的时间，让我去回报你这样的……这样的感情，恕我暂时无法共情。”

“嗯。”钟离羿神色也认真起来，颔首道：“我也没有期待你与我感同身受，所以本不想告诉你。不过言言，我不求你回馈我一样的感情，只要我们好好过一辈子就好了。”

提到这个，第五言忽然想起来：“你……在相国寺的时候，你难道没有办法给我解毒？是不是当时就想将计就计，先把我订下来再说？”

钟离羿：“……”

他摸了摸鼻子，难免有点心虚。

在她澄澈的眸光注视下，他把心一横，理直气壮地道：“纵然是我的确有这心思，那又如何？毕竟不抓住机会，两个月后你就要跟钟离灿那混小子成亲了，我能忍？”

“哦。”第五言也没生气。

她又问：“那你明明在期待我来，我若来的话大概率就是落户在这具肉身上，为什么还要让钟离灿的婚事落下来？万一我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王妃了呢，你还能抢侄孙的媳妇儿？”

钟离羿愤懑地道：“你当那是我愿意的么？当时我不在京中，你那大舅已经去跟太后讨要了婚事。等我见到她，事情都定了！我倒是想做点什么让这桩婚事黄掉，可是……”

“你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有顾忌？”第五言见他卡壳，追问：“可是什么？”

钟离羿坐了起来，将衣裳披上，小眼神瞟她，道：“我当时是觉得，不急于一时，慢慢等总会有机会的。你看，机会不就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