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讨厌。”顾春眠理直气壮地说:“她竟然敢无视我!沈风荷,除了你以外,谁还敢无视我?”
沈风荷轻嗤一声,另一个跟沈风荷站在一起的女孩儿也翻了个白眼,“顾春眠,你也太自大了吧,哪条法律规定必须要理你啊?”
“不一样。”顾春眠被说得脸红了,却还是强撑着道:“她妈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她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小野种,我妈说了,她以后就得听我的。她就是我家的狗,我喊她,她就必须得理我!”
少女的自尊心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脸面被扔在地上踩。
纵使这种类型的话,顾春眠也不是第一次说,但此刻从她口中认真地表述出来,如此有条理,很难不让人信以为真。
当然,在很大程度上,这就是真的。
是顾春眠世界里的真相。
也是整个顾家的共同认知。
唯独还留有一丝幻想的是顾沂雪。
而在这一刻,顾沂雪的幻想也被踩在了地上。
她不过应当是顾春眠的一条狗而已。
顾沂雪弯腰,泪珠子全掉在地上,在平静的脏污水面上泛起涟漪。
她继续寻找她的吊坠。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听到那道好听的声音轻蔑地说了句:“荒唐。”
然后在她找吊坠的时候,那人站在花坛旁冷声说:“过来。”
顾沂雪的背影一怔,没有理她。
隔了会儿,顾沂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中。
从那时起,沈风荷就比同龄人长得高一些,心智也更成熟,力气也很大,所以轻而易举地可以把瘦弱的顾沂雪拎起来。
沈风荷挽起了裤腿,把顾沂雪放在花坛边上,然后低声问:“她丢了你什么?”
顾沂雪抿唇:“吊……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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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颜色?”沈风荷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