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眠是个不太能察觉尴尬的人,她就停顿了两秒又问:“你要不要去吃早饭?”
齐娇看向她:“好吧。”
只要她发出邀请,齐娇就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去陪她吃早饭。
在吃过早饭后,陈眠又跟齐娇到花店里。
其实对齐娇来说有些奇怪的,包括对齐娇以外的任何人都觉得奇怪。
因为这只是她们认识的第天。
陈眠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齐娇。
邀请她散步,邀请她共进晚餐。
更奇怪地是,齐娇全都答应了。
齐娇这几天总忘不了刚见到陈眠的那一眼,她的心跳加速,眼眶莫名湿润,很像冲过去飞奔向她,以及那天晚上总是出现在她梦里的那双泪眼。
直觉告诉她,那双眼睛不该是这样的。
应当是冷厉的,淡漠的,不屑的。
可她却能越过这些情愫看到绵绵情意。
甚至就连她大早上开车跑到自己花店门口说要带她去早市,齐娇都不觉得奇怪。
因为这就是陈眠能做得出来的事。
陈眠到这边来的身份就是个孤儿,没有了的体质,一个很平凡的女孩儿。
她的前二十几年就是放在人群里就会被淹没的存在。
陈眠也没想要做什么大事儿,甚至厌倦了做画家、艺术家。
所有的东西都被放在橱窗里观赏是件很悲哀的事儿。
而陈眠还没想好要做什么职业,于是在齐娇身旁打转。
无数次,她在一旁看着认真工作的齐娇都默默出神。
思绪游离到九天之外。
可连九天之外也还是齐娇。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
陈眠在这一周里已经想到了自己的职业,她打算在这附近的学校做美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