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玄上真姗姗来迟,脸上挂满着怒意。
他先是拱手对着万松祖师道谢一声,而后便是指着嵌在地上的西岐剑上真,怒骂道:“你就这点本事儿,也想学人飞升?”
后者刚刚从土坑里爬出来,浑身渗血,显然也是伤得不轻。
闻言,当即身子一震,恢复了一派高人模样,低语道:“成王败寇,莫要多言。”
“呵呵!”嵩玄上真蔑笑,“成王败寇?你算什么东西?左右不过是西岐混不下去了,来我南溟州放肆,既无通天之法,又无飞升之能,强装作无所不能的老前辈,又有何益?”
西岐来的剑上真听到这般侮辱之言,也是怒急,连忙说道:“游仙殿的几位道友与我说,此界飞升第一人当出自南溟州。
这不,贫道也就来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轮到贫道我了!”
嵩玄上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左手微微一转,一道淡蓝色水幕术法登时凭空涌出,照在剑上真面前。
他郑声问道:“你且照照看,就你这幅样子,飞升这等事情轮得到你头上吗?”
水幕中,
剑上真浑身上下基本没有一块白净的地方,骨头凸出了几根,疤痕遍身,青红可见。
但他还是强行辩说道:“那如何不可能是我?方才要不是你们拦我,贫道早就飞升了!我看那道祖就是中意贫道这等人,就愿意让我这等神道修士飞升,也是犹未可知之事……”
话音未落,万松祖师就将他揭穿了,笑道:“贫道方才那一击,与三万丈高空的罡风威力差不了多少,你如此轻易便被打落下去,莫说道祖中意你,便是中意你,你也办不到只身一人飞升!”
剑上真涨红了脸。
无涯老祖也是凑近过来,说道:“你瞧瞧,可有哪位道友,觉得你这趟能够飞升成功的?”
剑上真的脸色愈发涨红。
嵩玄上真瞥见无涯老祖过来,当即转移了矛头,对后者逼问道:“道友如此纠缠于我大商境内,到底意欲何为?我观道友举止算不得癫狂,又与剑道友这般愚笨之人不同,道友究竟意欲何为?”
剑上真原本已是稍稍走远一些,骤闻他人拿自己对比,又是憋红了脸,但偏偏此刻真元散乱,非是动手的好时机。
“我向嵩玄道友借地,道友不肯,那便只好自取。此刻不论嵩玄道友将我如何,皆是无济于事!”无涯老祖款款说道。
他又指了指万松祖师,“我向万松道友借人,万松道友却是立马就到,真真是位好道友!”
好道友!
明明是句夸人的话,如今倒听得异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