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挺会安排,”奚柚拍了下裴执礼的大腿,“你睡沙发你睡哪里,在人家家里,少爷脾气能不能收收。”
“噢。”裴执礼没多大反应,放低了声和奚柚撒娇,“姐姐,我没睡过沙发。第二天起来会不舒服的吧,这沙发都放不下我的腿。”
奚柚有些犹豫,看了看陆枕川,再看了看裴执礼,最终还是抵不过小奶狗撒娇的眼神。
“要不然,你们俩将就将就?”
“……?”
话音落下,陆枕川和裴执礼俩人的眼神碰撞到一块儿,暗含着波澜。
裴执礼很随意:“我觉得行。”
“……”
奚柚拍板,“那这样就行了,我回房间睡觉了,你们自便。”
裴执礼确实不跟人客气,在陆枕川的床上毫无负担,还低头打着吃鸡,时不时回点信息。
陆枕川淡声问:“你是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这几天是回不去了。”裴执礼说,“最少得等我妈气笑,柚子一个人住这儿我不放心。反正过两天也开学了,不急。”
陆枕川:“阿姨很生气吗。”
“换你你也生气。”裴执礼说,“我们家从小就反对我姐姐跳舞,这次好在是能恢复,她继续跳舞,如果出现二次跟腱断裂,她日常走路都是问题。就这样,她还想着跳。”
陆枕川顿了会:“如果注意得当,以她目前的状况,不会的。”
裴执礼看着水晶吊灯,长叹了口气,“为了追个梦,把自己的后半生全赌进去了。”
裴执礼不像奚柚,他人生轨迹也早早被安排好了,奚柚不做的事情,他就必须担起来。
他也喜欢过什么,却没有奚柚那种彻骨的坚持,也不理解为了个梦想做到这种地步,但他依旧敬佩奚柚的做法。
事实不都是如此吗。
自己做不到的,永远希望能有人代替着完成。
只不过奚柚足够勇敢,她从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陆枕川说:“她很好。”
沉浮过人世,最少——
别跪着走完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