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穗顿了顿,“给怜儿买的。”
江述与戚若竹对视一眼,神情皆变得有些古怪。
望着乐儿与澜儿身旁小山堆似的玩具,戚如穗垂眸看了眼那简陋的风车,心间闷堵,她确实忘了为怜儿准备这些。
饭桌上所谈无非是当年京中往事,大多数戚如穗皆记得,就算记不得的,她也只是顺着说下去,一番[]谈下来,戚如穗也从二人[]中拼凑出七七八八。
可江述像察觉了什么,她有意无意瞥了戚如穗几眼,就在小二上酒时,江述站起身子拦住店小二。
“这陈酿我们不要了,听说江南如今盛行的是竹叶青,可否带我去选选。”
“自然可以。”店小二指路道:“就在楼下,客官跟我来吧。”
江述拍了拍戚如穗,“走,这顿你做东,自然要你选。”
戚如穗知晓江述是何意,她二人刚走到楼下,江述便转头上下打量她半天,低声开[],“戚如穗,你脑子是不是真摔坏了,当年咱俩三[r]从京城策马到江南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隐约记得。”戚如穗笑的有些无奈。
“你什么意思?”江述警觉不对,转头看向这位少年玩伴。
戚如穗叹了[]气,坦白道:“我坠马确实磕到了脑子,丢了七年记忆,就连若竹嫁给你一事也是前些[r]子才想起来的。”
戚如穗顿了顿,当着江述不可置信的神情,最后说了句。
“这些[r]子我断断续续想起许多,可唯独想不起关于何镜的事,我正想问你,我同他到底发生了何事?”
空气出奇的安静,江述呵呵乐了两声,“你逗我的吧,坠马还把脑子摔坏了。”
戚如穗并不想同她[]科打诨,江述见她神情凝重,言语不似作假,唇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你……你当真不记得了?”
“是。”
戚如穗垂下眼眸,这也是她同江述坦白的原因,在京城那几年间,江述是唯一知晓她心悦何镜之人,更是曾无数次怂恿她去提亲。
在江述[]中,戚如穗拼凑出一个更为完整的记忆。
江述说她十九岁那年不知[]了什么风,脑袋一热便独自登门去了何府提亲,就连同戚母也未曾商议过。
这些年向何镜提亲的人不少,戚如穗的身份也并不显贵,因此京中人也并未当回事,只等着像往常一样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