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不敢隐藏,他将宣纸端到小姐身前,连声音都小了几分。
“回小姐,这是……”
他说着悄悄瞧了眼自家少主君,只见少主君安静站在一旁,掩在衣袖下的右手还微颤着。
想起这三[r]少主君辛苦的模样,小夏更替少主君感到委屈,索[x]心一横道:“这是少主君罚抄的十遍家规。”
罚抄?
戚如穗眉头蹙的更深,“到底怎么回事?”
宣纸上,俊秀字迹清晰工整,直至最后一页都没有半字潦[],可见书写之人认真。
“是我前几[r]抄经出神,才得主君惩戒,现下正要去请安。”
何镜的声音毫无[b]澜,此话稳妥得体,听不出任何不对,可仍让戚如穗愣在原地。
这是她醒来后初次听见何镜说这么长的话,这种感觉令她陌生又[]悉,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何镜同她皆是这般无喜无悲的态度。
这种认知令戚如穗莫名心慌,她再度看向那些宣纸,数量之多绝非一[r]内能完成。
“你写了几[r]?”
“三[r]。”何镜语气依旧平淡,仿佛执笔三[r]不停的人不是自己。
三[r],恰巧是她离开的这三[r]。
小夏在旁干着急,这时候就应该趁机示弱撒娇,令小姐替自己出头呀!
眼见自家少主君是指不上了,小夏终于忍不住开[],急切替少主君诉尽委屈,“小姐,您不知晓,这三[r]来少主君几乎未合眼休息过,生怕抄不完十遍。昨[r]少主君听闻小姐身体抱恙,更是急得、”
“小夏!”何镜终于出声呵道。
被打断小夏止住嘴,他委屈的看了眼自家少主君,不理解少主君为何将事情都憋在心里,可嘴上还是听话闭上嘴。
何镜站在两人中间,天际已泛起鱼肚白,再不去便迟了。
“若是无事,我便先去了。”
何镜刚走出一步便被戚如穗握住手腕,他惊诧抬起眸子,只见女人直直看着自己,神情晦涩复杂。
“我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