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局势,秦嗣源忽然道:“立恒你一身大才,文武双全,闲着实在可惜了,可愿随我进京,做一番事业?”李牧举起茶杯道:“多谢秦老好意,如今志不在此,过个一两年或许会进京,到时再叨扰秦老。”
秦嗣源道:“也好,现在京城是个大漩涡,陷进去就身不由己,不卷入也好。”
说着又道:“这次出游,听说也要去杭州。”
李牧道:“嗯!沿着水道,一路作船过去,先到扬州,再下苏杭。”
“哪倒是不错。”秦嗣源笑了笑道:“我在杭州有一好友,是一位姓钱的大儒,在当地影响力极大,好久没联系了,你这次去杭州替我带封书信过去,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可找他帮忙。”
李牧点点头:“多谢秦老了。”
说是送信,其实也是送他一个保障,杭州毕竟不是江宁了,人生地不熟,有个地方实权人物就方便多了。虽然李牧不见得需要。
备好书信,秦嗣源看着眼前的宅院,叹了口气:“这宅子,以后怕是要闲着了,在江宁隐居八年,原本已做好在此终老的准备…”
李牧道:“想在此终老,您老怕是难了,如今天下正是多事之秋,既然出山了,以后怕是再难闲下来。”
秦嗣源笑着摇摇头:“是呀!过了八年清闲的日子,大概把我这一生的福分都享完了,以后有的忙了。”
说着抬头望向北方,仿佛闻到了那股从北方传来的风云激荡与铁血的味道。
从秦府回到家中,又过了两日,一切准备妥当,画舫启航,驶出江宁,沿长江向东,正式开始出游。
与此同时,为了抓住东南大乱和杭州之变的机会,李牧在东南的布局也悄然展开。
危机危机,危中有机,有危险便有机遇。
方腊造反,杭州之变,东南大乱,对武朝自然是危机,甚至造成东南糜烂,这一点连李牧也改变不了,他的势力尚在发展,个人在这种大变局前影响有限。
既然改变不了大势,那就要瞅准时机,在其中尽可能汲取好处,发展壮大自身实力,成长为能影响局势的力量。
而这次东南大乱,就是遴选人才,快速扩张财富的好机会。
尽管,竹记很赚钱,目前仍在迅速扩张,未来一段时间会越来越赚钱。
但,毕竟是一家新成立不足两年的商行,底蕴有限,想要扩大生意,开辟各地的市场,就需要开拓商路,打通各种关节,大幅扩充商行规模,吸引各种各样的人才,这些都需要花大钱。
竹记推出了那么多新商品,虽然极受欢迎,利润极高,大部分都用来新建工坊,打通各地商路,扩充商行规模上了。能抽出来让他自由使用的利润,也就四五十万贯而已,未来几年,大概也是如此。
直到彻底完成各地的扩张和布局,才能抽出大部分利润,发展其他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