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消散。

“是对书有多热爱，死后的执念才会附在书上，连带着魂魄也难以与书分离啊。”顾拾衣有些感叹，“幸亏你还有这一手剥魂术，怪不得当时地府想要挖你。”

“这段时间，我这儿都要成为地府的站点了，不是和鬼做交易，就是给鬼帮忙。要不，我真的去跳槽当个鬼使得了。”白玉靠着墙，很无语的说。

“以前你不是有这个机会吗？地府的千金不是还看上你了吗？叫什么来着……当时要不是你犯了错误被关了，说不定早就被挖走了。”一说起白玉的这些事，顾拾衣就显得很有兴致。

“切……你这么好心来卖书给我，就是为了来损我的？”白玉翻了个白眼，顾拾衣面前，他的面部表情还是很丰富的。

“怎么？我就不能帮帮朋友？”

“哟哟哟，老牛吃嫩草？有一套啊你顾拾衣。”

“你滚吧，最近态度这么好，怕是自己才在老牛吃嫩草吧？明知故犯？”

4

两人就这样互损着走了出去。

“老板……”李欣见白玉出来，向他说道，“昨天秋洁是在这儿吗？她一晚上没回来……”

“哦……”白玉说，“你跟我来。”然后他就转身把她带向里间。

顾拾衣表情也有些惊讶，跟着走了进去。

男生愣了愣，干脆也跟着进去了。

女孩子躺在里间的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她闭着眼，皱着眉，仿佛是被什么梦魇着。

“秋洁……”李欣小声的说，走了上去。

她还没说什么，秋洁此时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却是第一眼看到了白玉。

“小玉儿？”

白玉表情难看。

顾拾衣似笑非笑。

李欣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男生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