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当真心急,顾不上这些。
“娘娘宽厚,想来早就为郑淑媛求过情,又想着这责罚宫妃之事,杨嫔许是能帮上一句的。”
“是啊。郑妹妹被李嫔带走的时候,本宫就劝过,只是本宫也实在没什么能耐,终是拦不住。”
沈碧君此事做得确实不周到,也不过是说了句官话给彼此台阶,却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刘嫔竟然不依不饶,话里话外指责沈碧君说自己无能。沈碧君心想,这刘嫔许是对自己帮衬过郑淑媛蒙宠而心怀怨恨。
刘嫔有意刁难,饶是沈碧君再聪慧也无济于事,多说只会徒增麻烦,顾左右而言他了几句,便告了辞。
出了永寿宫已过亥时,想来郑妙言今日是回不来了。
沈碧君只好回到芙蓉斋,如风打来了热水给她擦手擦脸。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越发得浓重深沉,除了等待她什么都做不了。
沈碧君从未感到如此无力,若此时皇上在宫里,她总有办法求他去救郑妙言。
可没了皇上,她便只是沈常在。
皇上如今还在皇陵祭拜,起码还要三日才能回宫,不知这皇宫之中又能生出多少明浪暗涌。
便再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端着铜盆正要出门的如风。
“如风,皇上和太后在皇陵祭祀,玄青法师是不是也在?”
如风顿了顿,“玄青法师此次回京一直没走,说是要等到祭祀之后才离京,看来应是在的。”
“如风,你去将法师送我的那个锦囊拿来!”
如风虽不知沈碧君找那锦囊做甚,但也没有多问,只是打开柜子,从那几层锦被下抽出了一只锦囊来,递到沈碧君面前。
沈碧君接过锦囊,将一道黄色的符纸拿了出来,连忙用案上的烛火将这道符纸点燃,对着那火光念念有词。
等那符纸燃尽,火光渐渐暗下,只剩一堆灰烬之时,一道白光从灰烬之中飞来,惊得沈碧君和如风皆是退了两步。
那白光旋即化作一道人形,并且渐渐清晰起来,竟是玄青法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