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雅说话的同时,也没忘记往外走。
彼时身怀五个月身孕的霍依依正坐在厅堂中,看着眼前的一排的木箱,忙对武师头领林涛道:“可是见到颜姑娘了,她如何,还好吗?”
作为干娘的霍依依,很是挂心远在他国的颜诗情,特别是怀有身孕后,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更甚。
她觉得素雅开朗了,自己又怀有子嗣,这一切都是颜诗情的功劳。
更何况说,颜诗情那肚子里的孩子,不仅是她嫡亲大姐的孙子/孙女,更是大楚和他们江府的希望。
其实说起来,老爷心中的挂念,怕是比她只多不少。
毕竟老爷更看重的是社稷,皇家血脉的延续与江府的繁荣。
林涛闻言,掏出一个牛皮纸包递过去道:“回三夫人话,属下有幸见到颜姑娘,她看起来还好。这里头的是信,箱子里还有颜姑娘及笄的画像!”
霍依依接过牛皮纸包,当众拆开。
待看到里面用蜡密封好的信件,上头写着几个署名,她找出属于自己那封搁置一旁。
“姑娘的画像在哪个箱子?”
林涛见状,打开其中的一个,从里面拿出几个画卷递了过去:“三幅画,分三份。三夫人,骆夫人和六爷,一人一份。”
想到此刻已经到阮家坑,正准备收割稻子的自家老爷,霍依依点点头:“正好我有事要去趟阮家坑,这画我来送。你若无事,就先下去休息!”
林涛闻言,拱了拱手,下去了。
霍依依拿起画像,看上头还用笔细微得标注了顺序,便打开第一幅。
江素雅过来时,恰好看到她娘面上露出笑颜,便欢喜道:“娘,你在看什么,是诗情姐的画像吗,我看看!”
面孔看起来已经好了的江素雅,别说心里对颜诗情有多感激了。
每当照镜子时,她总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似乎以前就好像一场噩梦,待梦醒,一切都回归现实,梦中的场景都烟消云散。
霍依依看着画像上的人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面孔,笑道:“你诗情姐及笄礼的画像,瞧,人长漂亮了不少,还有她穿的还是你做的衣裳,这头上的首饰,是为娘送的。”
一旁的芍药闻言,眼尖的看向画像中人物的脚,第一张未看到,第二张露出了一丁点绣花鞋,但却不明显,第三张倒是露出了些许的鞋面,也笑道:“小姐,你看颜姑娘穿的是奴婢做的绣花鞋。”
江素雅看着那几张图,心下感触颇深。
“娘,回头我及笄,你也叫人给我画下来吧。我也想将我最美的一刻留住,待日后我老了,也能拿出来看看。不过我及笄时,诗情姐怕是回不来,倒是也叫人给她送过去。”
已经在看信件的霍依依闻言点头道:“好,好,好!素雅,你是诗情姐似乎有东西要送你,说什么是珍珠手串和耳钉,在箱子里,你找找看。芍药,你娘也有东西送来,也在里头。她说箱子有标记,写着雅字是给咱们府上的。桃字,则是回头要送到阮家坑的。”
江素雅和芍药闻言,主仆两人,皆是眼睛一亮,脆生生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