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心打开看,会发现里面画得全是一个人,从五六岁开始,一直到现在,一年两幅,从不曾漏过。
画的人,也从扭扭捏捏的初学者,到如今闭眸便能将人画的入木三分。
杨嘉祥想将画卷放进去,想了想,又将柜子关上,手上捏着画卷,将之再次摊开,端详了半晌后无声道:“情儿妹妹,你在那边过得可还好?下个月就要科考了,待我考上举人,日后考上进士,在进前三甲,能给你依靠,等我!”
他说着,眼眶发红。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
然,他如今只能算是单相思。
心,在这一刻,如针扎一般,好痛!
雪芝不想回颜家,那个家对她来说早已不是她的家,那里很冷很冷。
如今离开了阮家坑的颜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她在杨家村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回去。
毕竟她对颜春生而言,是他唯一的子嗣,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夜幕漆黑,她躺在连薄被都没有床上时,她恨透了这一切。
不想活了,觉得活得好累。
没有人会喜欢她,所有人都厌恶她,就连祥哥哥都不曾喜欢过她,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雪芝悄悄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却不曾想听到梁氏气急败坏和爹吵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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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怪骂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是他好心给她留了一条命,否则像她这样的,就该被烧死。
听到烧死两字,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冷漠的家。想起曾经的一切,目光中带着股偏执,朝杨天昌家而去。
杨嘉祥抱着画册,迷迷糊糊中,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原本灼热的天,似乎更热了。
他无意识地抬手擦了擦汗,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多久,他觉得越来越热,汗也随之流了不少。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似乎不对劲,这好似是火烧的那种灼热感。
“着火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