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面对杨嘉祥,雪芝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他面前,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愧得慌,没脸见人。
只是这一切,都抵不过她对他的挂念。
杨嘉祥等了许久,见她又低着头不语,便转身离去。
才没走两步,衣袖就被人拉住,他未回身,只是叹息一声,轻声道:“过好眼下的日子不好吗?明明有那么多人疼爱你的,你却非得闹到让所有人都寒心。怕是经过今天,真的所有人都要抛弃你。”
雪芝抿了抿嘴,从袖兜中掏出那个她做了好久的荷包,塞进他手中。
杨嘉祥心下一惊,回过身忙将荷包塞还给她。
接了她的荷包,岂不是等同于接受她的心意?
从前他当她是妹妹,如今她连妹妹都不是了。
这等私相授受之事,他做不出来,何况他心中有人,即便他知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她在一起。
雪芝看着手中的荷包,抬头双眸泛着泪光,不多时眼眶中的泪水绝提而下,滑过脸颊,自下巴没入尘土中。
杨嘉祥没心情看她哭,更不想在大路上这样。若是被不知情的人见到,还道他对她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雪芝看他再次走了,这次跑上前,哭着说了句:“这些年,我心悦你,你可有一丝的喜欢过我?”
“没有,你与我而言,始终都是她的妹妹。我心里没有你,一点都没有!”
杨嘉祥说完这话,就走了。
雪芝站在原地,手捏着荷包,里面的符是她偷偷摸摸去求来的,只盼着他科考之时,能够带上,佑他高中。
许是因爱不得而生恨,雪芝望着只剩下背影的杨嘉祥,眼底露出浓浓的恨意。
“祥哥哥,不要怪我,要怪,只怪天意!”
她说着,眼底带着死茫然往杨家村走去。
洪武国京城。
原本打算开饭馆和美容馆的颜诗情,因六月末的水灾,百姓情绪低迷,故而有所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