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内心比她还慌,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解毒,平时他也就给人包扎个外伤,打针挂水,开的药也就是感冒药与黄连素。
现在看这小媳妇的样子,分分钟就要挂掉,他哪敢插手,只是摇头:“快送城里吧。”
其他人慌慌张张的商议着上哪儿找车,村里有车的几户人家都怕人死在自己车上晦气,都各找托词不肯借。
忽然听见人群外传来一声:
“怎么了?”
众人纷纷让路,只见苏言从外面走进来。
他看了一眼小媳妇的样子,神色凝重:“她刚去了实验田?”
一句废话,却被病急乱投医的老妇人当成了活菩萨:“求求你,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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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丢失了样本的学生根本睡不着,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延毕一年,明年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件事对谁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外面传来人声:“还睡,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
学生一脸懵逼的起来,只听见引擎响声在黑夜里渐行渐远。
地上,正放着他丢失的植株样本。
苏言开着车,送中毒昏迷的小媳妇去城里的医院。
黑暗的路上,只有车外的远光灯照亮前方几米处的路,
柏油路尽头,就是霓虹灯彻夜流光的城市,
漆黑的车内只有马达的嗡嗡声,
忽然,有一只手搭在苏言的肩上,
后视镜里,脸色铁青,口角白沫仍在的小媳妇,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