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行板着脸教训了桐茗好一会儿,听得她都头昏脑涨的。
“行了行了,怎的年纪轻轻比老太婆还啰嗦?”
无视他难看的脸色,将人赶走后,她拉着委屈巴巴的桐茗进在回廊上坐下。
“你告诉我,是不是心里喜欢卫哥儿?”
“……那又如何?”小姑娘还在委屈着,她都这么主动了,那家伙还是跟木头似的。
卢清楚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卫哥儿面皮薄,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扯他衣衫,他自然会恼羞成怒。”
桐茗愣住:“那怎么办?我真担心他身上还有伤,要是不上药,说不定会化脓的。”
“这还不简单,听我的……”
旁人只瞧见将军夫人在跟郡主讲悄悄话,具体讲了什么,谁也不知。
卢清楚到自己的院子时,崔景行正在看朝廷送来的密函,她眼角余光瞥见几个字,无非是催他赶紧班师回朝。
皇上的性子似乎越发急躁了。
回想起在长安时听闻的那些传言,她不禁有些担忧:“你跟皇上如今的关系如何?”
崔景行合上密函轻笑道:“自然是亲如兄弟的。”
“亲如兄弟还会传出那样的传言?我瞧着吧,无风不起浪。”
“我知晓你心中所担忧之事,不过为夫向你保证,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李睿怕他功高盖主,他也早就给自己留了退路,怎会老老实实任人宰割。
卢清楚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轻叹一声道:“我一介妇人,也不懂你们朝堂上的事,既然你有把握,就别叫人算计了去。”
“这天下只有你夫君算计旁人,哪有人能算计你夫君的。”崔景行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笑到。
“倒也是,连自个儿岳母岳丈都敢算计得人,我瞎担心个甚。”
“……”好像一不小心说了什么话正好撞枪口上了,崔将军悻悻然。
卢清楚也没跟他多说,但总归是心情不好了,梳洗一番后径直上了床榻歇息。
夜晚,桐茗准备好了金疮药,听卢清楚的话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后去了卢青卫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