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他辛辛苦苦的做了这么多工作,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局面,成套设备公司是下一阶段扩大产业规模、延伸产业链的关键。
汪钧对其投入大、期望高,要知道在当前条件下,数控机床已经是汪钧目前能拿得出手来列装成套设备厂的最高端装备了。
光是想想制造每台机床上的数控设备需要的稀土材料汪钧就头疼。
可现在这批人居然不懂珍惜而且还好高骛远,汪钧知道必须即刻当头棒喝令其脚踏实地扎实的努力学习。
否则他们会像被惯坏的孩子,让人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况且从更深一层来说,汪钧心中的那个结始终未能解开——
只要那个偷偷揭开枯枝堆的不速之客一日未现身,他便不可能将打印设备列装在安全等级远远不够的麦块基地外围。
他必须要为自己留一手,因为那种危机感始终如噎在喉让他无法彻底释怀。
汪钧前脚走,后脚秦裕伯就战战兢兢地跟了上来,汪钧装作不知,直接就进了实验室,“嘭”的一声甩手将门关上。
秦裕伯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实验室的门,好半天才听到里面一声:“进来。”
秦裕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乖巧的顺手带关了门,然后谦卑地垂手而立。
汪钧正在伏案研究资料,头也没抬地问道:“何事?”
“我是来负荆请罪的,外面这帮人我没带好,惹您生这么大气,我愿领罚。”
汪钧抬头看了秦裕伯一眼说:“不错,你听明白我的话了,我不在外面训你,是不想破坏你的威信,但不代表我对你没意见,我其实对你的意见最大!”
秦裕伯听闻,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我知错了,请大人给我补过的机会,完全是我自己好高骛远,没有给下属带好头,我一定痛改前非,踏实苦学苦练,不负大人的期望。”
汪钧放下手中资料,平和的望向秦裕伯,语重心长的说:
“行,既然你知道错在哪里,又勇于承担责任,那么我就再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
如果短期之内我见不到学风好转,见不到无处不在的高昂士气,
你就给我带着这帮子缩头龟儿子回基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