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贠想说什么,可是抿了抿唇,最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喝茶。许久后,他听到了下属的暗号,是在告诉他应该离开了。
他沉默着,看向容顼年,后者也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眼神里似乎在说:有什么事赶紧说,不然可没时间了。
裴贠:“……”
我恨你是根木头!
他心里无语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说:“如今月国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但…你我对立,没办法给予太多帮助。但我会给你留……”
他想说给容顼年留下一个暗卫,在宣阳保护她,可是还没说完就被容顼年拒绝了。
“就如同你说的,你我立场不同,你留下一个人或许是好意,但也可能是祸患。我很感谢你如此惦记着我的安危,但并不需要,我会保护我自己的,不必担心。”
暗卫,这样出现在暗处,她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拒绝就对了!
裴贠想要劝说,可见容顼年坚持,他也只好作罢。
“这样,我把人留在安临,如果你这边有需要,随时让人去找他。那日给你的玉佩就是信物,只要拿出玉佩你提的要求他都会尽全力满足。”
容顼年这次倒是没有再拒绝,已经拒绝了一次,再拒绝一次就不太好了,说不准裴贠还会因此把人留在宣阳。
裴贠见她没拒绝也松了口气。
他起身,看着容顼年,良久说:“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容玉,你可要好好活下来,咱们来日再见。”
容顼年点头,起身,朝着他拱手:“也希望你一路顺风,达成所愿。”
裴贠笑了笑,转身离去,身影几个跳跃就离开了县衙。
她走过去想要把门关上,却发现空玄站在不远处,和她的视线对上。
她动作一顿,问他:“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阿玉不也同样没有休息吗?”他走了过来,雪落了一些在他的肩膀上和细碎的短发上,很快又融化了。
他转身,和容顼年站在一起,目光落在裴贠离去的方向:“那是之前的那位主簿?”
“嗯。”
“据说他忽然失踪了,是怕慎禾缠上。如今慎禾已经离去了,他回县衙也需要如此偷偷摸摸吗?”
“谁说他离开是因为慎禾?”容顼年是诚心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