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赟和萧衡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萧衡便露出一抹笑:“这位容大人,倒真像传言中那般,是个菩萨心肠的好官。”
他在京城待的时间不多,大部分都在军营里生活,可是偶尔也会回去。每次回去,看到都是士族们穿着绫罗锦缎,吃着大鱼大肉,肆意压榨百姓,根本不会管百姓的死活。
那些个士族子弟更是仗着自己家中的身份,嚣张至极,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士族出身的人,对普通百姓尽心尽力的。
“是啊,他的确是个好官,只是可惜……”想到钟灵乂说的,容顼年活不过三年的事,司空赟只觉得可惜和遗憾。
这样的人才,若是能够活得长久,对西陵来说必定是一件幸事。
不过对容顼年来说就不一定了。
如今这样也好。
“可惜什么?”
萧衡并不知道这事,因而听到司空赟遗憾的话语,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疑惑的看着司空赟。
钟灵乂把话接了过去:“几个月前,我和二皇子路过宣阳,曾见过这位容大人。得知他身体不好,便为他把过脉,发现他身体亏虚,久病不愈,已经快到大限了,最长不过三年。”
听到这话,萧衡收回了手,端正坐好,眉宇微蹙。
“怎会?”
“按脉象来看,是天生不足之相,再加上儿时落水,他的身体若不是早些年我师父帮他稳固,怕是都活不到如今。”
萧衡沉默了。
难怪他觉得容顼年脸色很白,穿的衣服也比较厚,一开始只是觉得他怕冷罢了。
听闻容顼年是陈州人士。
陈州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哪怕是冬日也不会太冷,穿一身秋衣即可。如今他来了宣阳这疾苦之地,怕是受不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原因在里面。
他心里不由得惋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