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楠闭目抬头望向天空,终究还是『露』出一个肆意畅快的笑容来。
——他赌赢了。
他掸了掸可能满是灰尘的大衣,手捧在衣物上是刺骨的疼,可能他的衣服还血给糊了,他慢吞吞地想了想,他已经许久没有那么狼狈了。
可又不止的想笑。
薄楠缓步走向了已经成了一片焦土的地。
三角亭已然成了一片灰烬,至于一枚漆黑的印章静静地躺在灰烬中。
薄楠俯身它拾了起来,五指微缩,才那枚好端端的印章化作了碳粉,簌簌地自他指缝中流落。
有风来,卷起了那些粉末,它遍布于天地间。
同时,脚下突然颤了一颤,不似前地动山摇,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睡梦中惊醒,翻了个身,抖了抖皮『毛』一样。
以为中心,快速而无的向四面八散去。
他耳边响起了无数的音,先是积雪从枝头震落的音,紧接着是湖水拍岸,天空云散。温柔的阳光自头顶落下,暖洋洋的照得薄楠浑身发困,连风都带来了些许暖意,清爽又干净。
突地,有一轻微的鸟鸣响起,似乎是在试探一般,随后是清脆又嘹亮的叫,很快就在山中连绵成了一片,一行鸟自不何处飞了起来,在空中一掠而过,又快速地捡了自己喜欢的梢头落了下去。
一只雪白的大鸟落在了薄楠的身边,歪着修长的颈项,好奇地打量着他。
成了。
薄楠闭着眼睛,松了一口气……哦对,还有一件不能忘了。
他温和‘看’向了仰倒在煞水中的中山健次郎,当然那些煞水现在好像也不剩多少了,只薄薄的一层。
中山健次郎双目紧闭,须发全无,衣物也是破烂零散的挂在身上,浑身就像是灼烧过了一样,薄楠并不介意他衣不蔽体,微笑着说:“中山先生,可以起来了。”
中山健次郎张了张嘴,气若游丝:“薄楠……我……帮……我……”
“好。”薄楠应了下来,却捉住了他的后衣领,所幸那里的衣物还算是完整,中山健次郎他拖着走到了那片废墟中。
他松开了手,他扔在了里面,中山健次郎虚弱地张开眼睛,看见薄楠蹲在他面前,手中的杀猪刀给他看:“这是你要的煞刀。”
“好……请……薄……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