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实体的话，只怕两人的脸都要碰到了一起。

顾斯言怔怔地看着眼前虚无的空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竟然觉得唐婳就在旁边。

他鬼使神差地抬手触碰了一下眼前的虚无。

唐婳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顾斯言看着床上的人，觉得自己太累了，都产生了错觉。

婳婳明明在床上躺着。

“先生，你在听吗？先生？”

周扬没想到他竟然走神了，喊了好几声，顾斯言这才清醒。

“嗯，你继续说。”

她听到了电话那端周扬的声音。

“先生，没有错，舒颜想要活命，想和你做个交易，那孩子没死，只要你放过她，她就告诉你那孩子的下落。”

“查了吗，这话是真是假？”

“我不清楚，舒家世代行医，在医院方面人脉甚广，如果真的偷偷运走一个孩子是有可能的。而且医院内关系复杂，我们就算查，也有查不到的地方。”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可以放她一条狗命！但前提是，她说的是真的，否则我会将她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

顾斯言的声音不寒而栗，曾经正派温暖的男人，现在就像是才地狱里来的。

到底是谁把他逼成这样。

是他自己，还是唐婳，顾斯言也不清楚。

也许，他的潜意识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只是道德教养束缚着他，让他看着是个正人君子，面对唐婳的时候，他满脑子恶劣的想法，手段也是强取豪夺。

顾斯言挂断电话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婳婳，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可能没死，我要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好不好？”

唐婳看着他离开，心急如焚，也想跟上去，可她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打了回来。

她根本出不去。

她慌乱地看着床上昏迷的自己，她要如何回到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