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件黑色长款风衣,是某个品牌的经典款。但时渡的脸和气质都太年轻了,再穿得成熟看起来也是个二十左右的大男生。
虞照寒眼神略显飘忽——那他的银渐层呢?
因为虞照寒一句“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时渡立即改签了机票,连夜从北京飞到上海,就为了给鱼鱼一个惊喜。
他承认,这种情节套路且老掉牙,十本言情小说里有九本会出现。连他都知道,何况是博览群书的虞照寒。
按照虞照寒喜欢的恋爱剧本,这种时候不来一个飞奔拥吻说不过去。
“快来抱一下。”时渡催促道,“手要酸了。”
虞照寒向前走了两步——不是飞奔,而是挪步,像一只许久没有回家,被主人找到时还不敢立即确认,犹犹豫豫的猫。
等他确定了面前的男生就是他想的男朋友,眼睛才一点点亮了起来,脚下生风,向时渡冲了过去。
时渡稳稳地接住了撞进怀里的老婆。
虞照寒嗓音微微喑哑:“时渡。”
这是要哭了?
“这种老掉牙的惊喜也能惊喜到哭?”时渡气息带笑,“不能这么好哄啊鱼鱼,这也太便宜我了。”
“惊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为什么成黑毛了?”虞照寒在他怀里闷声道,“你没以前帅了。”
所以想哭是因为他换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发型?
这他妈……这都行。
时渡顿时笑不出来了:“因为我剪头发了?”
虞照寒倒也没到要哭的地步。他摸着时渡的黑毛,有个脾气现在就要发:“谁干的?”
时渡故作思考:“发型师。”
虞照寒发脾气的时候声音清冷得没有一丝杂质,标标准准的美人音:“他凭什么把我男朋友头发剪成这样。”
时渡说:“凭我这个顾客要求的?我总不能顶着银渐层见你爸妈吧。再说了,我黑发就不帅了吗?怎么可能。”
虞照寒叹息:“是帅的,但我更喜欢你看起来就不是很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