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要有纪家在大祈就不会散。
宗氏子弟选上来的人必定不会有什么污点。
而纪家作为大祈柱石势必用心辅佐,誓死效忠新帝。
那时候的大祈朝堂必定君臣一心,革面一新。
我们在那种情况下攻之就是侵略。
届时无论我们多强壮都师出无名。
打不打得过纪家军还不一定,至少老百姓这一块我们妥妥的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叛逆小人。”
墨白似乎有些明白了。
“所以,我们要扶持一个污点满身的人来做这个皇帝。
而温怀瑾勾结天狼,设计政变,陷害忠良,弃百姓不顾散播瘟疫。
每一桩拎出来他都死不足惜,大祈有这样的人当皇帝,待事情败露,任何一个揭竿起义者都会被视为清肃朝纲,还天下百姓沧朗乾坤的英雄看待。
即便纪国公对大祈依旧衷心不死,也难以抵挡天下的民心所向。
他若抵抗便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便是等同于认同了温怀瑾的所作所为和正义站在了对立面。”
“嗯,这条路上荆棘丛生我都无所畏惧。
能绕开与纪家正面冲突的办法只有这一个。
这也正是为什么安宁那么憎恨温怀瑾却还要违心与他周旋。
安宁生怕他死的太快,她只是不想让我和纪家最后在战场上站在对立面。”
墨白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他摇了摇折扇打趣道,
“原来你什么道理都知道。
那人家假意和温怀瑾周旋的时候你干嘛发那么大火?
看来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把纪姑娘气到没脾气为止啊。”
夜深透的时候如珊在炙夏的监视下将军机悄悄地从侧墙下的狗洞里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