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日新军就围绕通州运河附近侦查游弋,新军骑兵几乎将运河东岸的清军探马赶尽杀绝。
连续近两个月的侦查也使得胤祚对清军的布防了如指掌。
清军大致沿运河驻防,自八里桥至马头店一带,由五万满洲八旗防守,通州以北,驻防的是三万绿营军。
隆科多亲率禁卫骁骑营及火器营,共三万五千余人,驻防八里桥附近。
雍正虽不见踪影,但料想应率领其余禁卫在通州或是京师坐镇。
整个清军战线呈一条长龙,自西北向东南分部,横亘近六十里。
看来是敲定了借助运河消极防守的战略。
新军大营驻扎在距离八里桥四十里外的烟郊店。
营帐之中,胤祚看着沙盘,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幕分外熟悉。
在一百六十年后,另一个名叫僧格林沁的清军将军,面对进逼京师的英法联军,也是率部在此驻防,而后遭遇惨败。
在那场史称八里桥之战的惨败中,英法联军伤亡十余人,而满蒙联军伤亡过半,只此一役,震惊中外。
只是现在的清军,没有腐化到清末那么不堪。
新军也未必能强过百余年后的英法联军。
此战能否复制八里桥之战的战果,还未可知。
沙盘之上,一条自西北流向东南的运河横亘其间。
运河西侧不不远,是一座大城,此城既是通州,距通州不远,还有一座更大的城市——京师。
在运河边,摆着一长排的清军士兵,其中八里桥附近的清军尤其密集。
而运河东侧,代表新军的人马则显得少得可怜,两个马形的雕塑正脱离大营游弋,这是侦查的敌情的三营和二营。
这个沙盘是随军笔帖式以1:20000的比例制作的。
其上的每一处地势地貌,都经过了骑兵营的现场勘查,可谓精确无误。
八里桥周边,每一处适合排兵布阵的地形,都被插上了红旗示意。
巴海指着八里桥附近道:“王爷,清军人数虽多,但排列分散,八里桥附近仅有三万五千余,与新军兵力相当。末将以为,应以主力突袭八里桥,进而取通州。清军中军被破,被我军分割两端,唯有溃退后撤。我军便可直取京师。”
谷行也道:“王爷,八里桥长约五十步,宽十六步,其下河段宽四十步,我军可借助炮火及排枪掩护夺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