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回请隔壁婶子帮她念信回信的时候,她都臊得慌,爹娘不是哭惨就是骂她,这下好了,她是真没娘家了。
一个没了娘家的女人,自身没能力再加上遇人不淑,可想而知原主的往后余生。
也记不清从哪时起,严祈伟的一个漂亮女同事就经常上门,不光严祈伟对她热情有加,连她的亲生儿子都极其喜欢这个漂亮阿姨。
每回那女的一上门,原主整个成了局外人,全程都只有端茶递水的份,好似她的老公儿子和这女的才是一家三口。
对此,原主也并不是毫无芥蒂,可每次她才起个话头,就被爷俩给堵了回去。
一把年纪了闹什么,人家不过是来家里坐坐,心眼怎么这么小。
而随着严祈伟的职称逐步提升,原主在这个家里也越来越自卑,在爷俩的一次次贬低中,连原主都觉得自己哪哪都做不好。
要说在城里这么多年,原主压根就没朋友,也就隔壁的婶子偶尔能说上两句,也仅此而已。
在有一次看到婶子特意打扮出门之际,起初原主也只好奇问了一嘴,当得知婶子是和老公下馆子庆祝结婚纪念日,他们夫妻啊就是在这日领证的嘞。
瞬间,原主脑瓜子嗡嗡的,领证?结婚还需要证吗?
这下好了,严祈伟下班一到家,原主就跟他提起了领证的事儿,婶子都说了,夫妻都是有证的。
长期的洗脑打压,导致原主提这事儿的时候不免紧张,总怕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惹自家男人生气。
因此,她也就没察觉到,当她说出‘领证’二字的时候,严祈伟一瞬间的僵硬。
结果不用想都知道,原主被严祈伟一通严厉指责,一把年纪了还闹什么幺蛾子,都老夫老妻了还搞什么年轻人的把戏。
就连她儿子,当时已经十几岁的严子星都不赞同地看着她,好端端的干嘛要惹爸爸生气。
那张纸有啥用,他们不照样是一家人。
别听风就是雨的,就是在家闲的。
还有,那啥节啥节的,别听人胡咧咧,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啥。
再说了,爸妈都是中秋过世的,咋的,还非要在爸妈的忌日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吃一顿?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