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四四方方的屋子,穿着奇异的人,还有,四个黑轮子跑得飞快的东西。
他都没有见过。
分明在前一日,他还听沈府里的人说季鄢要把他嫁去桓王府。
全皇都都知道桓王有个心爱的侧君,着了魔一样的宠着。
他去了能有什么好下场?
沈流烨都做好了蹉跎半生的准备了,结果一夜过去,人就换了地方。
且并非是做梦,他的腿还疼着。
“听闻昨日,是你救了在下,在下不胜感激。”
江烛染挑眉,这下知道楚辛瑶跟她发消息说这人有些奇怪,到底是奇怪在哪了。
瞧着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文邹邹的。
“不过是恰好遇上了,没有我,你昨天也会被别人救了。”
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江烛染视线停留在他那一头长发上,沈流烨注意到她的注视,下意识拢了拢自己的头发。
发带经过昨日的折腾,早已经不知去向。
但披头散发的,又是在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面前,实在是有些不合礼数。
“抱歉,在下弄丢了束发带,冒犯了。”
沈流烨的思维尚且停留在待嫁期男子不可在外人面前披头散发上,浑然不知这个世界没有那些繁琐复杂的礼数。
江烛染觉得有意思,她还没见过哪个男人会在乎自己是不是披散着头发。原本抱着寒暄两句就走的心态来的,如今多了些耐心。
“你在大学学的是文学系吗?”
“什么?”
“看你说话带了点古人的习惯,以为你是学了文学专业”,而且是被古代文言文浸透了的那种。
学,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