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在城东小酒楼吃的,三菜一汤,菜品简单,却十分精致。
夭芒吃得心满意足,她最喜欢这里的菜了,怎么吃也不腻。
陆挽时伸手用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汤汁,转头吩咐伙计:“再上一叠豌豆酥。”
夭芒的眼睛弯成了一弯月牙:“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这家的豌豆酥。”
初见时,她就坐在窗边,见他一面,一眼万年,手边仍有最后一块舍不得吃的豌豆酥。
“我后来去问过。”夭芒笑嘻嘻道,“那个被借了瓷器却被砸得血本无归的王伯,你后来让小玖给他送过银子,是也不是?”
陆挽时一怔,有些回忆不起。
“肯定是你。”夭芒高高兴兴看着小二送上了新鲜出炉的豌豆酥,“王伯那描述,和小玖简直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捧着干瘪的荷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打听到王伯的住处,想着大不了再饿一段时间。
却原来早就有人先她一步施以援手了。
王伯怎么都不肯要她的荷包,她便也没再推辞,只是对那一行人又添了更加深刻的印象。
“那时候可没想到,见了一面,就要绑一辈子了呀。”夭芒嚼着糕点,鼓着脸颊,双手托腮歪着脑袋。
陆挽时低声一笑:“所以,往后不能轻易出手救人。”
“没事没事。”夭芒又捏起一块酥,“我现在名花有主,再救多少个人也不要紧。”
要是穆庭枫在场,定要斥责她姑娘家家说话不知矜持。然而在场的两个人,都是宠她纵她没有底线的,自然也只是笑笑不以为意。
谈笑过后,就是正事,陆挽时加了结界幻象,外头的人听不到他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