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笑容里,怎么看怎么有些不算明显的小傲娇。
惹得秦晗把脸埋在他背后,不好意思见人。
弹到克莱德曼的《秋日私语》,店里来了一位顾客。
是个看上去很优雅的女人,年纪应该比秦晗略大一点,戴着菱形的大耳环。
女人在门口收了雨伞,问:“可以先借坐一会儿,躲躲雨吗?”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得更大了,透过窗子,隐约能看见遥南不平整的街面,被雨水砸着溅起小泥点。
秦晗笑着说,进来吧。
女人把雨伞立在门口的墙边,然后走过来,丹丹懂事地坐到秦晗身边,女人就坐在她们对面。
她的目光看了一圈店里,惊讶地说:“居然是纹身店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这个女人眼里有一种难以隐藏的忧伤,就像山雨欲来,很快,她就在秦晗的琴声里,涓涓落泪。
秦晗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毕竟是陌生人,也不好问人家经历了什么伤心事。
她把抽纸盒推过去,起身给那个女人倒了一杯水,然后随意敲动琴弦,弹出了《ryyr》的旋律。
秦晗知道知道,她对这个世界的很多温柔都来自张郁青。
可能爱一个人,就会变得和他越来越像,连温柔都相似。
女人大概觉得不好意思,擦掉眼泪,挑起一个话题:“这里纹身是你负责吗?我想要纹一个孔明灯,在锁骨下方。”
“纹身师一会儿才回来,你方便等等他么?”
“也好。”
对话结束,秦晗有些走神。
她想起以前在遥南斜街放孔明灯,她握着马克笔,在孔明灯红色的纸面上郑重写下,希望遥南斜街可以拆迁。
那时候她迫切地希望张郁青能够轻松些。
只不过现在想想,她那时候到底是17岁,还是幼稚了些。
不像张郁青,写了“祝秦晗,无忧无虑”,就很成熟。
如果再放孔明灯,她也要写祝张郁青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