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妥协了似的,问:“过年总要回家吧?”
“应该是不回,我们准备在羊城过年,下个月坐船去椰城。”
挂断电话,周酩远笑着看向舒鹞:“我不做商人,可能赚不到那么多钱,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成功?”
舒鹞摇头,也扭头去看他。
周酩远这才看清,她眼里都是些崇拜的小星星。
舒鹞嘴角还沾着一块浅咖色的巧克力渍,嗲兮兮地开口:“酩远哥哥,我觉得你刚才的发言可帅了,迷死我啦!快让我亲一下。”
她说完,像个女流氓似的攀着周酩远脖子,把嘴往他脸上蹭。
那点巧克力渍都蹭到周酩远脸上,他倒是不生气,只把人按在怀里,无奈地说:“老实点吧,别总勾我。”
舒鹞正在月经期,不能做恩爱运动,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嘚瑟,借着摇椅摇摇晃晃的力度,在周酩远身上撒欢地蹭,还啃了一口他的下巴。
这些还好,吻到他喉结时,舒鹞明显感觉到周酩远整个人紧绷了一瞬,随后他揉了揉舒鹞的发顶:“别闹。”
舒鹞是真的喜欢周酩远的清醒。
他知道自己有能力,但却从不贪图。
周酩远说过,有人想要做伟人,有人想做巨鳄。
也有人只想对这个社会尽到自己的绵薄之力,然后去做一个平凡人。
那是他想做的事情。
人能清醒地做自己,就已经很成功了。
并不是只有名利至上,才算是成功。
周酩远是这样,他身边的朋友也是这样,比如里斯教授。
新年前,周酩远和舒鹞退掉了在羊城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住到羊城旧城区的一家小酒店去。
旧城区热闹,出了门就有五花八门的小吃,能看见哥特式的双塔教堂,又离夜游珠江的码头不远。
舒鹞和周酩远乘船在珠江上绕了一圈,江水被城市霓虹映照成五彩的,波光粼粼,远处的电视塔是小蛮腰造型,不断变化着灯色。
舒鹞站在船头,被江水潮潮地迎面扑来,立马裹紧了外套:“原来南方的冬天也还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