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所以后面我不再接听各团的经纪人电话啦,都转接给公司助理接听,工作请一年后再给我安排吧。”
挂断电话,舒鹞从明晃晃的阳光里转过身,看见客厅变了个样子,堆在各个地方乱糟糟的东西已经被整齐码放好。
周酩远坐在她之前坐过的位置,阳光倾洒下的沙发里,他长腿上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垂着眸子,似乎正在处理公务。
之前同耳机和链条包缠绕得难舍难分的电源线,已经被他理好,插在他那台电脑上。
周酩远穿了一条牛仔裤,膝盖处还有一点做旧的破洞处理,是r送给他们“师母”的品牌联名款。
昨天拿来时舒鹞还以为他不会穿,没想到周酩远在穿衣上并不十分讲究,从前多在商场,选得都是西装,现在在家里办公,也就随性地穿。
破洞牛仔裤配了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
脱掉西装,周酩远就好像挣脱了封印,也可能是阳光烤化了他那种漠然的气质,发丝晃成暖棕色,整个人都显得柔和。
这是只属于舒鹞的周酩远。
前些天那场大雪惊艳了舒鹞,更令人惊艳甚至念念不忘的,是周酩远单膝跪下时,那双饱含深情的眸子。
漫天雪花映在他眼中,在他眸色最亮的地方,是她的身影。
除了一场几乎不可能的雪,除了婚礼,周酩远那天并没有再送其他东西。
但舒鹞知道,他把他自己的余生和所有爱意,都送给了她。
那是一种不需要过多言语的承诺。
舒鹞走过去,把周酩远的电脑挪开,放到一旁沙发上,然后跨坐在他腿上。
和周酩远面对面,这个姿势显得她要高一些。
她还是很轻,怎么吃也不涨体重,坐上去没什么重量,周酩远轻轻挪动腿,并并不是因为沉,而是想让她坐得舒服些。
舒鹞微垂目光看他:“周酩远,我请好假了。”
“嗯,再等等,后天就出发。”
“等什么?不会又等来一场大雪吧?”
周酩远笑了:“人工降雪两次,我还没有那么通天的能力。”
舒鹞也笑,把额头抵在他的额上:“我那天真的吓了一跳,还以为整座庄园也被你买下来了,别看我当时面上是笑的,心里偷偷骂你败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