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李诵就是在这年的九月中风的。
韦仁实目送着李淳随着东宫禁卫匆匆离去,叹了一口气。
这一刻终于还是到了。
韦仁实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情绪。
这几年在同李诵的接触当中,韦仁实能看得出来,他是有能力,也是有抱负的。且将民生疾苦放在心上,也善于闻谏听言。倘若李诵能够身体好好的,大唐在他的手上未必不能中兴。
但其实人生中许多事情,往往就是这么无奈。
纵然韦仁实有心帮他,可也终究是没有办法。
回头看看焦海清,韦仁实说道:“罐头这东西做起来很是简单,不过滋味比之新鲜的绿菜终究是差了不少。大棚里产出的绿菜,也都是被豪商权贵之家买去了,这东西做出来也不会影响大棚的绿菜生意。这可以多做,日后作为皇家海商的一样独特商品,同时也可以制作一些成本低的,卖便宜些,让寻常百姓家里也能尝尝。”
焦海清点了点头,道:“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了。不仅解决了海船上的怪症,还多了一门前景不赖的生意。”
韦仁实看看门外,对他说道:“陛下已经下了旨意,你要的海船会在年前交付与你。这段时间你就要忙些,船队的事情,还有罐头的事情,我都教给你。罐头的生意还是老样子,淳王爷,你,我,咱们三人出钱,各占三成,剩下一成当做奖励,留人手用。之后这一年内,你最好都不要再回来长安了,安心在广州发展海商船队,若无要紧事情,也不要联系我。最近这一年内,会有些不太平,宜闷声发大财,不宜做出头鸟儿。”
焦海清一愣,但是却聪明的没有多问原因,只是问了一句:“不会影响到广州的海商吧?”
韦仁实摇了摇头,道:“不至于。也就一年,兴许还要不了一年。”
焦海清点了点头,道:“好,我明白了。那我这几日就离开。”
“罐头的做法,我会详细写下来给你。”韦仁实说道。
焦海清离开了韦仁实家,他前脚走,东宫的禁卫后脚就来了。
韦仁实心中早有准备,却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随着东宫禁卫离开了。
东宫之中,一片鸡飞狗跳,下人们来去匆匆,太医们也都齐聚东宫。
李诵的儿女们都在,李代宗儿一看见韦仁实,就立刻跑了过去,抓着他的袖子哭道:“你救救我阿耶!你救救我阿耶!你那么有本事,快救救我阿耶!”
他从没见李代宗儿哭成这副样子过,一下看见,莫名竟然心中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