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买这些东西作甚……不对,是你偷的吧,速度真快……”东莪才搭了一件外衣在身上,转头看去,道:“但我们是在被追杀唉……喂,你干嘛?”
祁京将一排竹筒绑在了小腹上,试着按下几只拉扣,然后换上了道袍。
“速度快没用,时间不够,只来得及做一只了……走。”
“去哪……我好累,又困,要不要休……”
“我们在动,他们也在动,不能休息……”
祁京也半闭着眼,身形摇晃的往旁边又刻下了一个记号。
“这是什么?”
“最后一步……第三次,就赌他们做的出来吧……”
他们从西厂街穿过河清西坊,在踏上更前方的西街口时,两人纷纷抬头看了一眼天边。
时间定格在今日卯时。
……
“哈……老夫原以为滴水不漏,想不到会弄巧成拙,遇上你这样的疯子……这样的主子……却也再无办法了……”
西长街堆积的人流中,马车缓缓行驶着,范文程放下了车帘,回头喃喃道。
祁京抬眼看过去,见帘子被风吹了起来,有霞光照进车厢。
而片刻的光景里,他的视线来到了车外人流中的某一处,有人对他高高的举起了手,张开后又握住——收网。
外面喧闹异常,可车厢里的气氛却是一片宁静。
“聊聊?”祁京忽然道。
时间定格于半个时辰前。
……
“老夫也本可以救你,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可挽回了……”
范文程再一次掀开了车帘,似做惆怅,也似在宽慰道。
这辆马车驶入了一段种满槐树的宫道上,不远处有座搭在太液池上的木桥,过后便是西华门,但在他没注意到的几棵槐树上,吊几件布衣随风摆动,于景色里快速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