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四年二月十三日阴雨年初四
每天都睡到十点钟,今天午饭后父母亲要去桂头舅舅家,二姐他们一家来也一起走了,走到半路下雨,淋湿着衣服去三姐家说出去烧鞭炮开店的,又下雨又不多人也就没开店了。
下着雨,我抱着旎旎坐三姐的单车尾架,打着雨伞坐得很累。
在大姐家几个外甥在打打闹闹,玮玮来打我,我也打回她,阿海玮玮他们又打旎旎真是好笑。
后来二姐去她同学月霞家,我又去找韩,她不在我又走了,三姐也抱旎旎回去。
回去也觉得太乏味了,回去又要面对孤独,心里不好受,下着雨,回去若有父母在等是多么温暖,然而现在太孤独了,想想,若是一生不结婚成一个自己的家,父母老了不在世时,自己孤伶伶的找谁为伴?那实在不可想象的孤独呵。我确实太怕孤独了,一屋子的冷清清,平日多几个人没话聊都多一份人气。现在芬也要带儿子,梅也找到男友陪伴,韩也和老公去公园拍照了。
岁月不允许我有太多的时间去消耗,如能找个单位好些两人合得来也就算了,然而这也很难,母亲也是担心我的归属问题,聊到深夜十二点钟也说不清。
路上见到同学也不想打招呼,回去见门没锁,心里有了一线希望,是父亲在家,可母亲不在家,父亲也少言,只是在吃饭时多了一个人吃饭他煮饭我吃。
还想,有电话就好了,可以打发一些时间快过些,实在孤独也太可怕了。看看电视看看书写写日记一夜己去。
想到平时还好过些,正因为是过年会觉得太无聊无趣而觉得活着没多大意思,不然看电视剧也会上瘾啊。
九四年二月十四日阴雨年初五
今天天气潮湿冷雨,不知一睡到十二点钟吃过午饭也不打算出去玩,天空阴沉,就想像往日一样平平淡淡的过一天,听听歌,写写小说看看电视。
一点多钟韩燕来叫我,在坐了一会然后说去拍照,拿她的相机没拍完的胶卷叫她哥去帮我们拍照,他们没来我们又在街上买东西。韩买衬衣给老公,买运动鞋,说叫我穿得漂亮点找个男友开心些,今天还是什么情人节,又一起去她家打电话给晓英说好明天早上十点钟去她家。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的爱也越来越冷。
九四年二月十五日
早上还是睡到十点钟,十点半去韩燕家里,他们刚出去回来,我和韩一起去了邓晓英家里坐了一会又出来,去了竹林公园拍照,那里空气清新,有一条石子路,是散步聊天的好地方,那时我也以这里的环境为场景写入小说里。
我们在石米蘑茹下拍了一张照片,竹子下也拍,河水为背景也拍,回去到她家门口她哥哥帮我们拍了合影,两人扶着单车,她哥哥说两人都好漂亮,拍了照心情好多了,还不尽兴似的赶着回去己是中午十二点钟。
午饭后去了三姐家他们正在吃饭,吃完后打扑克牌,玩不一时扑克不够又乱整理凯君就生气的走了,不一会又有客人来坐不好玩又和姐去她工友蔡珍家拜年,又下雨。
晚上去了卡拉ok,包房,可以跳舞,跳舞的人很多又乱,又没舞伴,音响又差。唱歌又有别人跟着一起唱,嘶喊着唱的听不清,吵得让人头晕,窒息似的困,会唱的又争抢着唱也不开心,还不如在家看电视吧。人多空气炸锅似的令人不舒服,十二点回去他们也还有人在唱。
十六号:母亲去桂头还没回弄得我和父亲常常无话可说,我在写小说,父亲说:“日写夜写,写了几年也不见发表一篇。”这真刺痛了我,我说我又没想去发表,只拿来自娱自乐的。
不过真拿去发表也真的很难,只叹息自己二十五岁了真是不小了,在追求上一事无成,爱情上一无所有,婚姻更是无望。事业不成功没有人逼自己,而婚姻却在岁月的流失下感觉到压力而不得不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