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在门外我问韩燕的哥哥有没看过《百年孤独》这本书,他说像没看过谁写的?我又说不出作家名字,与她姐夫也聊起工作做生意他都蛮有兴趣。
到了街上,我和韩燕一起走,他们在后面,我们才可以聊自己的话题。
秋风吹来有一股凉爽清新的感觉,当然早己没有五山时那秋天的凄凉一切都现实了。
我还是说到沈,她说听说他与主任打架,不过是谣传也不一定是真,但与领导关系不好也有这件事,他为女友不转证而大生气吧?有这么严重吗?但也是一定不顺意才走的,若不连女友也辞职不干,再加上工资少才两百多元。而他早也有这想法,这导火线一来走人。就像我和经理所发生的冲突。
和韩燕也没什么好聊的,她只说调动工作什么,坐男友的摩托车回来也没什么好说主要是稳定了,我呢还有许多末知的变化,在外打工的所见所闻,像飘零的落叶一样飘荡,像流浪的三毛一样四处漂泊,见识很多很有趣,世界很大很大,自己的世界却很小很小。
沈,他在外面的世界一定也很精彩丰富。
九三年十月一日
今天约定去二姐家吃饭,我睡到十点多快十一点时才出去,路上遇见同学昭兰,她现在深圳宝安一公司做翻译,一个月也有六七百元工资,穿衣打扮也时尚,一条宽松的麻纱裤套衣服。
我问她能否调下去?她说看命运啰,我说看你的能力,个子又高又靓女。
她说当时不知我在深圳,若知也找我去玩了,她明天去坪石后天走,我们约说过年才一起玩了,她也邀我去她家玩,笑说见一次面都要等过年嘛。
对于命运,我一点也不怨恨也不羡慕,因为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生活。别人的生活怎么快乐痛苦自己是无法体会的,而自己的快乐痛苦别人也无法体觉得到。靠别人施舍的快乐来分享,未免太可怜了,只有自救,走自己的路。
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同学朋友都帮不了你什么,只有自己充实快乐才能感染别人而踏实,而你的痛苦别人也无法代替你去体觉,所以友情在各自结婚成家后会变成:各分东西各奔前程。
下午又去了韩燕家里约她一起去阿君家。她在楼上没下来,和她嫂嫂聊打工的艰辛也没什么钱。她说她妹妹也在深圳沙头角做会计。又说她的一些朋友对没钱也烦得睡不着觉。
这时韩燕走下楼来说她睡不着觉很
苦恼,她哥哥说睡觉之前看些书,散文,轻松的言情小说。
我说我很少睡不着,除非遇上一些好激动的事让人不能平静。
我说:“若说烦我们更烦,工作都没有了,老了都不知怎么办?现在也不管那么多了总之饿不死就行。”
他哥说老了去领救济金,她嫂子说真的太老了会好麻烦宁愿不那么老的就算了。
我说以后老了没人养就像三毛一样自杀死算了。
韩燕说天跌下来当被盖。
她哥说那不用盖被子了。
我们去了阿君家,路上看见三姐,我不相信在这条路上会见到姐,她说去收莲藕明天运到东莞去卖,问我去不去收?
在阿君家坐一会聊起中秋节卖月饼赚了钱,韩燕听说感兴趣地说好想像我们一样出来做生意到处去,见我们这么自由潇洒,她就觉自己守在一个环境不也一样乏味。
人就是这样,在一个安稳的单位一天一天的过觉得枯燥乏味,而我们离开了单位东奔西跑的感受生活的不稳定性,生活也不过是这样,人的一生也就这样浮云游子般的浮浮荡荡,玩游戏一样就老了,老了谁又知过得快不快乐呢?那老了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