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笙心情复杂,摇着头,“不必,你下去吧!”
颓废了一日,次日楚云笙已经调节好了情绪,倒是听说了另外一件事:四皇子宫变。
楚云笙登上百尺楼,瞧着奔赴皇宫的士兵,黑压压的一片,远远看去如同蝼蚁一样弱小的黑点,但这些“蝼蚁”聚集在一起,却能撼动整个王朝的命脉。
百尺楼上,另一人说道,“四皇子准备妥当,你就不担心吗?”
“我该说什么呢?”楚云笙反问一声,挑眉望着那人,“尽人事,听天命吗?”
“罢了,也不指望从你嘴里听到什么东西!”那人摇着头,深邃漆黑眸子望向那些涌向皇宫的士兵。
这人一身玄衣,正是七皇子箫清绝。
其实,皇宫的兵变还没开始,是箫清绝察觉到了四皇子那边的异样,于是快马过来告诉燕王,燕王立刻调动兵马,前往皇宫。
必竟这些事皇位之争,箫清绝身为皇子,在这件事情上合该避嫌,不能露面太多,否则恐怕难堵悠悠之口。
箫清绝过来通知的时候,楚云笙正好要去给燕王请安,上演了一会真人版瞎猫碰上死耗子。
心知不安稳,楚云笙一个深宅女子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想到燕王为母亲建造的百尺楼,灵机一动,费了一番力气爬上来。
箫清绝美其名曰看热闹,楚云笙倒没有将人驱赶。
片刻后,黑压压的士兵攻入皇宫,四皇子有备而来,宫门自然是紧闭,远远就看见准备好的云梯,宫门口胶着片刻,随后宫门打开,士兵们鱼贯涌入。
再深一些,就被金瓦朱墙,飞檐斗拱遮挡住了。
她所站的位置,已经没热闹可看,楚云笙撇了眼京州的深宅大院,眼睑敛起,“我不紧张情有可原,反而你,身为当朝七皇子,对这件事情也看的淡然。”
父皇病危,兄长篡位,金碧辉煌的皇宫,红墙深深,琉璃瓦反射着金乌的光芒,在这片金光之下的层层宫墙之中,正在上演着一场历史中耳熟能详的宫变。
身边,是这个皇朝的皇子,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这个人却宛如一个看客,静静望着这场史书上浓墨重彩的这笔挥下,没有丝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