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漾笃定,霍崇尧的做派和大部分传统中国男人一样。
孩子在他们眼里就像玩具一样,一时兴起抱来逗一逗,嫌烦了就丢到一边管也不管一下。
现在他想要礼礼,无非就是怕礼礼将来会成为霍家的一个隐患。
可陈漾从来都没打过霍家的主意,她也不想和霍家攀上这门亲,她只想一人把礼礼拉扯大。
如果礼礼认了霍崇尧这样一个爸爸,那么霍崇尧的某些做派绝对是在给孩子树立负面形象。
更何况,霍崇尧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想娶她。
这简直是陈漾长那么大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没有感情,拿什么娶,当她“恨嫁”不成?
霍崇尧默了几秒,倒也没反驳陈漾的说法。
他说道:“你当时……怀孕以后为什么不来找我?”
陈漾道:“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他们连炮丨友都算不上,只是一夜情。
陈漾哪里需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今天她生了个儿子,所以他要娶她。
那万一明天有个女人带着儿子找上门来,他是不是得跟她离婚再娶人家啊?
虽说陈漾并不认为所谓婚姻是“非你不可”,但是这绝不代表她能放心霍崇尧的人品。
跟这种人玩玩,无可厚非。
可真要结婚,对不起,免谈。
陈漾见识过不少这样的浪荡富家子,对他们的秉性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一个个都是游戏人间的性子,哪里会为了一朵花停留呢?
霍崇尧:“怀孕的事在我意料之外,我真戴了……”
陈漾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不准再提那一晚的事。
这件事最近简直要成为她的梦魇了。
“你在酒店隔壁打麻将的时候,礼礼在发烧。现在你居然厚着脸皮说要来加入我们这个家,你觉得你配吗?”陈漾想起那不愉快的回忆,至今还恨得咬牙。
她一个单身母亲是很苦,是很累。可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