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余勒比往常早了一个小时到心愿+。
小女孩对此表现出极大的惊慌,快活的小脸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来,即使余勒露出温顺和煦的笑容,也不能缓解小女孩的紧张。
小女孩抓住成辛的衣襟,将自己牢牢藏在成辛身后。哪怕余勒慢动作一样一样从购物袋里掏零食,也不能让她从成辛背后引出来。
余勒借故去洗手,小女孩趁机抓起作业,塞进书包,逃一样跑掉了。
看得成辛目瞪口呆。
真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害羞的孩子。
只有余勒对着小女孩离去的身影默默看了好一会儿:“这么怕生人的孩子已经很少见了。居然还会自己找上门来问题……”
“说明你的亲和力远没有我强呗。”
“或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她害怕男性。”
成辛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一个九岁的女孩害怕男性,那背后可能是什么问题?问十个人,十个人会说出共同的怀疑。那也太恐怖了吧,这么小的孩子,这么小的身体。
“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借口去她家里看看,或者问问邻居?”
面对成辛的追问,余勒沉默了。
这真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如果当事人监护人主动提出这种诉求,他肯定当仁不让。
但,如果根本就没有人提出这种要求?开了一家侦探社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当然地干预别人生活了吗?
为怀疑而干预,是无止境的,极容易越界。
“我觉得,下回你可以找个找理让这个孩子留得久一些,让她的家人来寻她……”
化主动为被动,把调查做得无痕迹,成辛对这个主意深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