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成辛在浅睡中寻找不到温暖的胸膛,在摸索而不得中醒来,床的另一半是空的。深夜2点,余勒不睡觉,去干什么?
她站在书房的门口,看见里面散出来的灯光,和余勒全神贯注到纹丝不动的身影,就更加确认,他要做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又要瞒着她,还要清理可能会干扰她的因素?
她不敢说多聪明,至少也不笨。
听说策划绑架过她的金线阴差阳错也在湘州,还未找到。他应该在谋划跟寻找金线有关的事情吧?不跟她说,怕勾起她对绑架时光的回忆吧?
成辛站在虚掩的书房门口看了一会儿,悄悄又退回卧室。
等老板娘串掇她去验明温雅的性取向时,她也曾想过,温雅是路人甲?是盟友?还是敌方?
自从她接触到温雅,余勒明显变得很紧张。他盯着她出神儿的状况,一个晚上可以发生三次!那种感觉,像是怕她忽然消失不见似的。
晚上睡觉,他不是抓着她的手,就是握着她的胳膊。手掌传来的压力,再次清晰地表明他的紧张。
单只通过余勒,她便得出温雅是敌方的结论。
办公室里,老板娘一再叮嘱她,说她会不出10米,会一直保护她。那种喋喋不休的劲和放空的双眼,仿佛不是为了安慰她,而是特意说给不在现场的什么人。
不是说狡兔三窟吗?那间办公室也一定通往另一个空间吧?余勒会在另一个空间偷偷看着他们吗?
既然他们有计划,既然余勒这么上心,她又有什么理由退缩呢?
她决定按照老板娘的旨意,见温雅。
温雅比她主动多了。
比起她要去钓温雅,更像是温雅想钓她!
意识到这一点,便也懂了余勒为什么紧张。原来,她才是敌方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