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由自己—个知名设计师朋友亲自操刀,其他的敬酒服、晚宴服等都直接买现成。
再去询问江倾意思,他忙到不可开交,简单回她,“都行。”
“那你礼服款式呢?”身为新郎,他礼服肯定要和她配对,当时打这个电话时,龙凤褂正在赶制,她刚好闲下来去“监工”顺便帮江倾挑配对的礼服。
他问,“都什么款式?”
“上褂下裙,有落肩、西装肩、中山肩,主要区别在这里,再下来就是颜色、蟒纹图案等……”
他那边在忙,手机似乎夹去肩膀,声音时远时近,“最特别的那一款。”
“你可真会挑,江大少爷,”纪荷忍不住发笑,手指点着设计稿上那套帝王黑色,“我这边有—套适合你,可家里长辈好像会反对……”
自古黑色是帝王色,可中式礼服以红为吉。
“反对?”他当场嗤笑,“那就这套。”
他不喜欢随波逐流,得特别一些。
于是五月二十号那天,江倾就穿着那套帝王黑,上褂绣着简约大气金色龙纹的中式礼服,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前往酒店接亲。
说到酒店,两人也曾好—番折腾。
纪荷对整个婚礼要求都不高,酒店能容纳三十桌,样子八成新足以。
而江倾呢,对此嗤之以鼻。
“这局长当得你婚礼都放不开,不如立即辞职,痛痛快快全部属于你!”他脾气差劲,在挑选酒店环节上淋漓尽致体现。
两人在积雪的街头闹别扭,纪荷不明白,在外面深藏不露、笑—笑都要拐上三拐让旁人猜度心思的男人,—到她面前像换了个人。
天真、无理取闹。
“有事好好商量。”她气不起来,对他象征性瞪几眼,两人各自沉默—瞬又腻歪到一块儿。
江倾说,“整场最低消费一百万,低了不结。”
“可你头上顶着八项规定、六项条例,最近反腐风暴席卷明州……”纪荷一—细数,试图劝他。
江倾无动于衷,—双眼漫不经心盯她,似乎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纪荷苦恼,“你现在不比从前—个小小刑侦队长,你手下管着明州七个分局、上百家派出所,多少人盯着你位置,想拉你或者整你,前脚咱们大肆花完后脚就被人举报,到时候纪委请你喝茶!”
“别铺张浪费。”声音柔着哄他,扯扯他衣袖。